許嫂將雪梨糖水端了上來,兩人安靜的對坐著。

“來,戀兒,喝糖水。”

樂正擎將冷初戀麵前的那碗糖水舀起一勺到她嘴邊。

冷初戀看著嘴邊的那勺糖水,眼眶蓄含著淚兒,她張開嘴巴乖乖的享受他的服務。

她也許不知道她是第一個有此榮幸的人。

“好喝嗎?”

他舀一勺她就喝一勺,就這樣全部喝完了。

拿起幹淨的白毛巾替她擦擦嘴溫柔的問她,他的手指似無意又或者有心的擦過她的唇邊。

她感覺有種陌生的觸電般,不敢看他,頭低著像做錯事的孩子。

“怎麼了?不好喝嗎?”

喝完了怎麼會不好喝呢。

“不,很好喝,許嫂煮的很好喝,擎,你怎麼不喝?”

不知道怎麼回事,她不想喊他大哥,也許是她和他已經有了肌膚之親了,她才開始叫他的名字吧。

“好喝就好,去室梳洗下然後睡覺。”

他揉揉她的柔順的黑亮長發,然後開始喝糖水。

“哦。”

他沒問她怎麼哭了,這是體貼嗎?

應該是的,她感覺有點被寵的感動在心裏飄過,乖巧的起身到盥洗室梳洗。

出來後就聽到他說:“戀兒,你也累了,睡吧。”

喝過了糖水,看她出來了,溫柔的說完,現在換他進去梳洗了。

“哦。”

睡覺,他會不會和白天一樣和自己那個呢?

聽到睡覺,她的心有點不經意的顫抖或者是期待。

呆會怎麼和他說呢?

怎麼和他說給吳大哥升職的事情呢?

唉,從進門她幾乎都在沉默,覺得難以啟齒。

在他梳洗的時間,她換上了一套柔軟的蕾絲的內衣內褲,然後套上一件略感的睡衣。

她平時在家裏不這麼注意這些的,但現在是在他家裏,他的上,她不自覺的就找來了這身感的裝扮,是為了他還是為了吳大哥的升職想惑他?

可是他已經和她發生過關係,現在還疑惑什麼呢?唉,好煩惱。

“怎麼還不睡?”

洗漱完畢的樂正擎已經換上了他的睡衣,他爬上,躺在她旁邊,將她拉到自己懷裏抱著,溫柔的在她耳邊輕問著。

大手撫摸著她的背,感覺手底下的觸感很好,她的肌膚更好。

她的身上的氣總是那麼的自然清新,和他曾經碰過的有限的人完全不同。

他喜歡這個一直喜歡了十幾年的小人。

“我睡不著,我,我想?”

她吞吞吐吐的,身上因為他的那輕輕的隔著布料的撫摸而開始有些燥熱。

說話也開始不穩了,帶著點結巴,她該怎麼開口?

“想什麼?”

是和他想的一樣嗎?

聽到她說她想,他開始猜測著她的心思。

“我想,我想問問那個,有關擎,你的那個跟班的事情,他什麼時候升職啊?”

唉,扭捏猶豫了半天,她終於鼓起勇氣說出了一直想說的話。

本來唇唇動的心和身體,因為她的話,他的心開始起了疑竇,他不動聲的觀察她的細微的反應。

“你很關心?這個我自有打算,看他的表現再決定是否給他升職?”

他小心翼翼的斟酌了之後才回答冷初戀的話。

“啊,還要等?”

她開始著急的退出他的懷抱,雖然心裏有點留戀,如果他是吳晨,吳晨會抱她嗎?

“你很著急想知道我的決定,為什麼?”

這個時候他的表情不再是開始的那個溫柔的細心的嗬護著她的他。

他的聲音透露著無情的冷酷。

她覺得周身好像有冷風和冰塊凝聚一樣。

他不是那個鄰家大哥哥,也不是那個下午和自己溫存的那個又狂野又溫柔又霸道的他,怎麼了?

他怎麼了?怎麼會忽然覺得現在躺在上的他很陌生?

冷初戀害怕的縮在的角落,拉過單包著自己。

身子不由自主的顫抖著?

她怕他?

這個是他現在唯一感受到的,他很惱恨,他一向都很聰明,他忽然聯想起了她在她家,接她來的時候她和吳晨的眉來眼去,難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