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活一世究竟是為自己還是為了父母之命?
鍾媛媛第一次開始反思自己的人生,她從小到大,活了幾百歲的人她一直以為自己活得很自由,至少是比身邊的其他人都活得自由的多。可聽了白龍的描述之後她才覺得自己是不幸的,向往那自由的世界,如果她能夠活在白龍所說的世界,那麼現在她一定有膽氣說出‘我愛你’三個字。
“你說的是假的吧?”
鍾媛媛的眼淚一下流淌而出,不能相信真有白龍所言的美好世界,憾自己沒生在這樣的美好世界。
“……”
白龍唯有沉默以對,他與鍾媛媛成長和生活的世界不同,此刻他才體驗到不同文化之間猶如鴻溝的差異,如果處於共情心理安慰鍾媛媛,不就等於否定祖輩父輩甚至於白龍也貢獻了一份力量奪得的平等世界?
不過白龍不知道的是,因為他的這一番話成為了鍾媛媛的女權意識啟蒙,鍾媛媛的一生也將都以此為目標奮鬥著。
就在鍾媛媛雙眸含淚深情款款,看得白龍直起雞皮疙瘩就要借故起身的時候,躺在硬榻上的米沫兒終於醒了過來。
“我這是在……白龍!”
米沫兒先是迷糊了一下,接著就一下想了起來自己為何暈厥,這時她的額頭上又開始滲出冷汗。
“不著急不著急,我們慢慢來。”
白龍知道如果米沫兒又一下用力過猛的開始回憶,反而會適得其反,還不如讓她慢慢來,這時候白龍則用自己的精神力開始疏導著她身體,堵不如疏是一個永恒的真理,之前米沫兒暈厥應該就是她腦中一下出現了太多的記憶,所以才觸發了大腦的自動保護機製。
“我聽到了很多聲音,真的很多很多!”
米沫兒說話磕磕絆絆,就像是正在躲避著什麼,白龍能感覺到她身體在輕微的顫抖著。
“他們在說什麼你能聽清嗎?”
白龍用精神力疏導著米沫兒大腦裏逐漸開始暴動的能量,這些能量此時都像是失去了規矩一樣,竟然在米沫兒這個主人的身體裏瘋狂破壞,似乎是在有意識的尋找著什麼,又似乎隻是一味的進行著破壞。
“不對!”
白龍這時候才發現一切並不如他想象,米沫兒大腦中的能量也許並非是無意識的暴動。白龍注意到,米沫兒的疼痛一部分是因為這些能量在橫衝直撞的破壞著她的腦部組織,另一方麵則是這些能量又在修複著米沫兒的腦部組織。
破壞與重建之間哪一個更容易,肯定是破壞更容易。但是在一個人的身體上肯定是快速修複的時候疼痛更厲害。
白龍注意到米沫兒米沫兒的腦部組織正在發生著微不可查的改變,正因為這些改變是在破壞以後進行並且改動極小,所以她才在一開始沒發現,而且這種改變並不是一次的,而是如絞肉機一樣反複攪斷米沫兒最脆弱的腦部神經。
“有點疼,忍一下。”
白龍找到了病因,那麼解決起來便比較容易。
控製著自己的精神能量,白龍一點點的用自己的能量包裹住米沫兒的神經,這就像是最精細的手術工作,需要最大的保持記憶力集中。但是白龍現在卻沒有一切進行手術的輔助工具,幸好他的精神力因為凝聚了意識種的原因所以無比純粹,這倒是這一次腦部手術不幸中的萬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