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南的夜色原來也是這樣的美麗”,這是到這兒已有兩個多月的易修第一次感歎這月色。其實,這月色從來沒有變過,變的,隻是易修的心罷了。
已是夜晚十點,可是這個時間,依舊打消不了人們對放縱的夜生活的追求。這濃烈的黑暗,反而給喜歡這樣的人們帶來了更大的刺激,使之更加的瘋狂。
天上無光不要緊,通明的燈火可以將這個世界照亮。此時大街上的人群,不見得會比在白天的時候要少多少。在這無盡的黑夜,人們可以更加無所顧忌的揭開自己白天的偽裝,回歸一個真實的自我。少了些許的掩飾,讓這本就熱鬧非凡的夜市更顯真實。
混雜在擁擠的人潮中,易修隨著人潮的流動而走動,和萬千的大眾一樣的平凡,淹沒在了人群中,感覺不到他的任何存在。他不應該這麼平凡的,他本就不是池中之物。
跟著人群的步伐,易修在一個酒吧的門口停下了腳步。來這已有兩個多月的易修,也不是完全的沒有融入這裏。有些事情,就算他不想知道,耳熏目染的也會讓他知道的。就比如說這兒。
“昌河酒吧”,在雲南的這個區域就已經可以算得上是十分上檔次的了。這條大街,是一條人氣十分火熱的黃金區域。在這樣的地方能擁有一個像這樣的不小的酒吧,這裏的老板多多少少都會擁有許多夠強大的背景。這些背景很是複雜呀,不然,在這個複雜的社會,這裏又怎麼會這麼的“單純”呢?而在這些複雜的背景中,就有易修想要的。
雲南的這個地方位於中國的邊界,俗話說“天高皇帝遠”,用來形容這裏再好不過了。不說別的,就說在中國內陸地區受到十分強烈打壓的黑社會組織,在這兒,依舊是那樣的猖狂。而且,雲南是與越南,老撾,緬甸的交界處,人員的流通更是複雜。許多外來的一些人員,不光為這裏帶來了他們的“白麵”,而且,也帶來了他們的軍火。
在內陸,黑幫之間的火拚大多都是用刀的,對於“槍”這樣的東西來說,一般都是敬而遠之的。但是在這裏,這樣的態度是可笑的。你的膽子小,不敢用槍。所以,你很快就會死。你為了不讓自己死,大著膽子用了槍,那你以後就離不開他了。因為後來者,也有許多是大著膽子的。
而且,在這裏用槍,隻要你事前打點好,就算你事前沒有辦好,事後再補上,也是一樣的沒有太大的麻煩的。所以說,這裏的黑幫要用槍,就如內陸的黑幫要用刀一樣的平常。但是,這裏的黑幫要用槍,那麼槍,又是從哪裏來的呢?還有一點是特別值得一提的是,這裏的私人軍火販子,一點也不比這裏的黑幫要少。
易修現在站在的這家“昌河酒吧”,就和本地的最大的一個黑社會組織“聯盟會”有著不淺的關係,似乎這裏還是他們的一個堂口。這是易修在來到這兒不出一個月就知道的,沒辦法,這個“聯盟會”在這兒太有名了。這是一個成立已有二十多年的一個老牌幫會了,在整個雲南邊界都有著不小的名氣。
站在門口的易修,看著不斷出入這的人群,專注得像是在想什麼事情一樣,許久,終於下定了決心似的,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堅定的走進了酒吧。
一進入酒吧,易修便感覺氣氛有點不一樣了。震耳的音樂,刺眼的燈光,舞池中熱情四射的男女,四周彌漫著的濃濃的酒味。。。這一切,都讓自己覺得心跳有點加快了。這也難怪,再怎麼說,易修也不過是一個十八歲的男孩,況且之前的他,又哪裏會接觸過這些娛樂的場所。不管他是再有怎麼縝密的思維,怎麼沉靜的情緒,那些都隻不過是他為了保護自己而給逼出來的,但是此時,初次麵對這些,他多多少少還是有所不適應的。但也隻是很快的一段時間,他便找回了自己的心緒。
他明白自己來是要做什麼的,這是自己做的第一次,不管如何,都不允許失敗的。就是這樣一個理由,讓一個明明隻有十八歲的男孩,擁有了如此厲害的自製力。
站在酒吧的一個相對人少的角落,易修四處的打量著整個酒吧,像是在尋找著什麼。很快,他的目光便停留在了一個方向。尋著他的目光看過去,一個包房的門前,有所與其他的不同的是,站著兩個長得很是粗壯的大漢。“他們應該是門衛,這個房間裏的人物也應該有所的不同。在這兒能有所不同的人,是自己要找的人。”明確了自己的想法,易修起身朝著那兒走去,當然,他的手中還提著一個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