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泯滅人性(2 / 2)

可是易修又哪裏會想到,這個老人真是為了這一百多塊錢太執著了。任然不休的纏著自己,而且反抗也越來越激烈,這次竟然將易修下在了身下,伸手向錢搶去。眼看錢就要被老人搶回去了,易修心裏也是著急得很。突然,他在自己的包裏摸到了一件硬物,想也沒想就用它向老人刺去。可是一刺出易修就像意識到了什麼,連忙就想收手,可是又怎麼能是這麼好收的。

老人的身體在易修將那東西刺向他後猛地一下就僵住了。他用迷茫的眼睛看向易修,又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腹部,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的腹部竟然插著一把刀子,而刀子就拿在了易修的手上。可是自己為什麼沒有感覺到疼痛呢?還沒想清楚這個問題,老人的身體“轟”的一下就倒在了地上,刀子順勢也從他的腹部拔了出來,噴出的鮮血濺滿了易修的臉。

愣住了,易修真的愣住了。以至於他連噴在自己臉上的血,都沒有將它們抹去。看著倒在的,還在微微掙紮的老人,有看著還拿在手中的那把血跡淋淋的刀子,易修並沒有本應該的彷徨不安,也沒有最基本的不知所措。有的,隻剩下一臉的漠然,看不出任何的情緒。

爬起身來,撿起散落在地上的那一百多元皺巴巴的錢,將他們整理整理了,放進了自己的口袋。走到地上老人的麵前,他還在那裏掙紮著。易修真的不知道,為什麼這個老人會為了隻區區的一百塊,如此的不要命。現在,他顯然是就要丟掉了自己的命了,他明明該死了,卻為何還要這樣的苦苦掙紮?難道這樣就不用死了?這顯然是不可能的。

“原來這世上不光隻有我一個有不能死的理由啊!”易修凝視著地上越來越微弱老人,似乎是在向他詢問,又似乎像是自己的感歎。

就這樣的靜靜的看著他,看著他的鮮血慢慢的從體內流出來,淨透了整片地麵;看著他的生命慢慢的流失,彌漫了整條街道。他終於死了,就在易修靜靜的凝視中,終於死了。

人們都說,一個人在臨死前,會感覺自己的時間過得是尤其的慢,漫長到幾十年的時光。對於這一說法,易修該是感受到了。隻是這短短的幾分鍾,從老人的眼中,易修可以感受到他的整個人生。有歡喜,有幸福,有後悔,有自責。。。直到最後的,是對這個世界深深的不舍。不管這個世界究竟是怎樣的,在肮髒也好,在悲慘也好,當你就要離開它的那時,你一定還是會感到不舍的。這是不可能改變的,畢竟,你曾今活在過這世上。

看著此時的老人,易修似乎看到自己不遠的未來。眼中頓時升起了一股的不甘,可是很快就黯淡了下來,接著就是一片的死灰。不再看向老人,站起身,轉過頭,目標是那一片看不清的黑暗。沒有任何表情的一張臉,沒有任何生氣的一雙眼。這本該是屬於屍體的,易修就帶著他們,徑直走向了自己的黑暗。

雲南的月光也是那樣的迷人,透過河堤散向岸邊,又讓她多了一份誘人的資本。在這一片充滿著詩意的岸邊,一個身上充滿的是濃濃悲傷的身影就靜靜的坐在這兒。

他的臉上遍布著鮮血,他的手上也是的。這是易修,那老人死後,他就一直在這兒。此時的他,低著頭,看著自己手中握著的那把沾滿了鮮血的刀子。

“你知道嗎?”易修不是在對什麼人說話,他說話的對象而是他手中的那把刀“你奪走了我的姐姐,他是我最重要的,沒有什麼可以比的。”沒錯,易修手上拿著的這把刀就死當初他親自送進姐姐身體裏的那把。“今天,就在剛才,你又奪走了我現在唯一擁有的。我的人性,就葬送在了你的手中。你說我現在還有什麼?”他看著這把刀,就像是兩個友人一樣的閑聊,可是閑聊的話題怎麼顯得這樣的痛苦。“我什麼都沒有了嗎?你也太瞧不起我了吧,我也不是這麼的不濟。至少,我現在這條賤命還在!”

說到這了,易修顯得有點激動,滿是鮮血的臉,此時顯得更加猙獰“我想下次你就該把它取走了吧?”停了下來,易修好像等著這把刀子的回答,又意識到他根本不會回答自己,無奈的歎了口氣“我想你遲早會取走它的。那,為什麼不是現在呢。”說罷,易修舉起了這把讓自己失去了太多的刀子,狠狠地想著自己的胸口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