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緔兒,我也要抱抱。”斷延忽然玩心大起,想要往淳緔懷裏賴。
淳緔看著她那死皮賴臉樣,不禁一陣無語,嗔道:
“都幾歲的人了?還這麼孩子氣?你難道還和女兒吃醋啊?”說完,就忍不住笑了出來。
“對對,我就是跟蓮兒吃了醋,緔兒,好久沒抱了,讓我抱抱吧。”斷延說罷就像餓狼一般撲了上去。
“一邊去,別嚇著蓮兒了,噓,蓮兒睡了,你別吵。”淳緔雖然靠臥在榻上,還懷抱蓮兒,還是靈活地讓開了斷延的攻勢,然後製止道。
“緔兒,你果然喜歡蓮兒超過了我,我真的吃醋了。”斷延開始使小性子。
看著眼前這大孩子,淳緔一陣頭疼,心底卻絲絲地犯甜,就像拔絲焦糖一般,纏纏繞繞,甜甜蜜蜜,被幸福感包圍得快要窒息。她低下頭來,羞澀道:
“好,讓你抱,你要抱著我和女兒,我想睡會兒。”
斷延聽老婆大人發號施令了,喜不自禁,連忙上前,坐在淳緔身後,讓淳緔舒舒服服地靠近自己懷裏,淳緔溫柔地抱著蓮兒,斷延強有力的手臂圈著她,手指還調皮地逗弄女兒的小手,顯得幸福極了。沒過一會兒,太過舒服的淳緔就沉沉睡去。而女兒忽然張開小手,抓住了斷延的小手指,胖嘟嘟的小手很溫暖,心裏就像小貓在撓一般,一腔深沉的情感如涓涓細流,包裹了全身,讓她無法自拔。
寶定二年已過,新的一年再次到來,南朝天下已定,民眾皆歡,普天同慶,南朝上下喜氣洋洋。南前朝水路兵馬大元帥楊元尚之子楊斷延,宅心仁厚,英勇無比,智謀無雙,自號軒轅大將軍,集五方軍,七星軍等共六十萬將士,驅趕邪魔北朝軍,解放南朝,深受萬民敬仰,眾軍萬民欲擁立其為帝,卻一拖再拖。
“主公,如今南朝天下已定,百姓聯名上書要擁立您為帝,這幾天已經鬧得沸沸揚揚了,您怎麼一點反應都不給啊?”急性子的沈慶之衝到了斷延的書房,苦口婆心地勸說道。
自從解放了全南朝,斷延就暫時居住在並未損毀的洛州行宮之中。此時正是午間時分,斷延正在辦公,處理最近的一些繁瑣細碎之事,冷不防被一打擾,難免心情有些不悅。她不喜歡對著與自己出生入死的好兄弟發火,便心平氣和地說道:
“還沒到時候。”
“什麼還沒到時候,您是我們心目中的信仰,是必須走上那個位置的,還有什麼好等的啊?全部的老百姓都在等著呢?”沈慶之說道。
“慶之,目前因戰亂損毀的東西還太多,我們金錢多少有些短缺,對於各個城鎮的重建和繁華還需要大量的投入,若在這個時候我稱帝,必然會耗費大量的財力物力,這是我所不想要的,所以我才說時候未到,希望你能明白。”
“可是……”沈慶之還沒說,就被斷延打斷了:
“好了,沒什麼可是,你出去吧,我還要辦公呢。對了,叫門外的安都,靜兒,還有森明不要再傻站著了,都回去休息吧,難得有清閑的時候。”
沈慶之心中一驚,暗歎主公果然就是主公,知道他們都在外麵,不由得訕訕,告退走了出來。招呼了一下門外的眾人,說道:
“走吧,也別費力氣了,此時主公自有主張。”
書房裏,斷延緩緩放下手中的書冊賬簿,有些許疲倦地揉了揉太陽穴,卻沒心思再看下去。剛剛所講的確是她不稱帝的理由,還有一個理由就是,她的心裏隱隱約約告訴自己,自己絕不可以稱帝,這個皇位該是緔兒的。她不知道自己這個想法是哪裏來的,總是最近一直縈繞在她的心頭。隻是,仔細想想這個想法還真荒謬,緔兒手中無實權,隻有一些支持她的南朝士子,而自己手握大軍軍權,又以男子身份示人,若是將皇位讓給淳緔坐,豈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別說那些支持自己的軍官將士不依,怕是連淳緔自己都不會答應的吧,斷延覺得自己是瘋了,但是這個想法就好像根深蒂固了一般,始終讓她對於帝位有些心理障礙。
還有,最近她一直在思考,淳緔分娩的時候,慕容非口中所說的黑氣究竟是什麼?果然還是慕容非所說的淳緔體內的那個莫名的能量嗎?這能量究竟是什麼,最近她趁淳緔睡著百般查探,卻始終沒有線索,她認為那黑氣已經被淳緔的鳳凰之力壓製下去,可是潛意識裏卻覺得這黑氣根本就很危險,沒有離開過。可是任她如何探查,也毫無結果,真的是煩心!
唉…書房裏傳來了重重的歎息聲。
(≧▽≦)/~啦啦啦,撒花,撒花
今天晚上頭腦清楚多了,碼了一章,總算不至於斷更,看在小書生病的份上,給位姐姐就饒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