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切磋描述起來很長,實際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楊元尚以強大的力量隻出一招就結束了戰鬥,著實讓一旁觀看比武的兩位武官大開眼界。同時,還有一個不大服氣的人,那就是楊慧清。
“父親,我輸得不服。”她氣呼呼地道。
“哦?說說看理由。”楊元尚似乎心情變得很好,收回槍杆慢慢把玩著。
“我三招還未結束您就開始攻擊,不算數。”
“是嗎,你那三招,第一招是‘大突刺’,很普通的一招;第二招是‘虧月探馬’,很不錯的一招,我差點就沒防住;第三招我倒是孤陋寡聞了,不知是個什麼招數,竟一時無法破解,你是從哪學來的?”楊元尚細細回憶道,還興致很好地問了問。
“那是我自己無意中創出來的,”楊慧清不好解釋,隻好墊著臉皮自己攬了下來,“那一招有著無數槍花抖出,防不勝防。”
“哈哈哈,真是好笑,你自己的招式沒來得及完全使出就被我破去,怎麼還怪我不等你?難道戰場上敵人會等你嗎?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他麵色沉了下來,背著手,慢慢轉過身,歎了口氣抬頭望著驕陽緩緩說道:
“下個月是巡獵之月,也是咱們後德男兒大展身手的日子,今年你是束發之年,第一次參加,要為我楊家爭光啊。你如此這般心浮氣躁,叫為父如何是好。”他歎了口氣,將白蠟杆扔到一邊,向門口走了兩步,然後停了下來,轉身看著楊慧清:
“武道之所在,乃大力量,大智慧,大決心,擁有之是謂無敵,是謂武道。”
說罷,楊元尚甩甩袖子,深深看了楊慧清一眼,那眼裏不是氣憤,而是欣慰和期盼,還有濃濃的深厚愛意,但是最後,楊慧清還看到了一點微弱的擔憂。她心裏一跳,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剛剛的尷尬和憤怒瞬間化成了一身的不自在,手腳都不知道該放在那了,好像自己是一個竊取了別人東西的小偷被當場抓住了一般。
兩個武官也跟著楊元尚走了,這位大元帥隻留給楊慧清一個如山的背影,好像與遠在另一個時空的那個文縐縐的隻知道考古的無比怕老婆的高大身影重合了,一些記憶深處的東西被觸動了,一瞬間,楊慧清的鼻子酸了,她抬頭猛地看天,太陽好刺眼,刺得眼睛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