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斯恩大法師被侍從恭敬的請入了書房,雖然熱心的侍從為他準備了濃香的紅茶,但是有些急躁的魯斯恩大法師顯然沒有興趣品嚐一下桌子上的那杯紅茶,而是不停的在書房走來走去。與葛裏菲茲已經做了數十年的朋友的魯斯恩相當清楚自己老朋友的脾氣,如果不是發生了什麼大事,他是絕對不會大半夜的折騰自己這把老骨頭的。再加上他剛到指揮部就看到大批的傳令兵朝著四麵八方跑去,更是堅定了他的想法。一定是出事了,可想到今天才剛剛結束的蠻族攻城,就這麼快又不知道出了什麼事。魯斯恩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心裏想:“唉,今天的鐵爐堡還真是多災多難啊。”
這時門外傳來了一陣沉穩的腳步聲,魯斯恩回頭一看,正是自己的老友葛裏菲茲。不過,今天這位老友卻顯得十分疲憊,眼中布滿了血絲。魯斯恩焦急的走到葛裏菲茲的麵前說:“出什麼事了,我的老朋友。”葛裏菲茲疲憊的看了一眼這位老友,無力的擺擺手沒有說話。徑直走到房間內,坐在椅子上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後,端起桌子上那杯侍從為魯斯恩準備的紅茶一口喝幹。看到葛裏菲茲沒有說話,魯斯恩又走到葛裏菲茲的身邊說:“到底出了什麼事,你倒是說話啊!”葛裏菲茲苦笑的看著自己的老友,從懷裏拿出一封信件。
魯斯恩看到信件後直接搶了過去,坐在椅子上看起這封讓自己老友都十分頭疼的信件。魯斯恩一目十行飛快的看起信件,當他看到從諸神要塞調出數十萬大軍支援鐵爐堡的時候,不由的倒吸一口涼氣,用手指著信件哆哆嗦嗦的對葛裏菲茲說:“殿下他要幹什麼!他居然從諸神要塞調兵!天啊!是我瘋了還是這個世界瘋了!王都那些人都是怎麼想的,難道沒有人阻止殿下這荒唐的命令嗎!”葛裏菲茲沒有理會魯斯恩的話,他靠在椅子上,閉著眼睛不斷的按摩著自己的頭部,想讓自己思維清晰一些,好處理眼前這件棘手的事情。可氣急敗壞的魯斯恩卻不打算給葛裏菲茲這個機會。衝到了他的麵前,不停的都這手裏的信件說:“葛裏菲茲!葛裏菲茲!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你快說說我們該怎麼辦?”
無奈的葛裏菲茲睜開眼睛看著焦急的魯斯恩歎了口氣說:“唉,我們還能有什麼辦法?這是執政院和殿下的命令,我們怎麼可能違背。還有你剛才說的還不是最糟糕的,我擔心我們的殿下可能會動搖洛特王國數萬年傳承的根基了。”魯斯恩目瞪口呆的聽完葛裏菲茲的話後說:“不會吧,雖然冒然從諸神要塞撤軍是極不榮耀的,但也隻是讓洛特王國的聲望受到損害,還不至於動搖王國的根基吧。”葛裏菲茲苦笑的看著自己的老朋友說:“嗬嗬,老朋友你再看看後麵,鐵爐堡現在的危機已經解除了,蠻族都已經退走了,剩下的事,都應該是北境那些領主的事情了。可是你看看現在殿下的命令是什麼,是讓我們率軍進入北境,全殲所有蠻族。你想過這是為什麼嗎?”
魯斯恩聽了葛裏菲茲的話有些遲疑的說:“不會有什麼事吧,也許是殿下剛剛登基,急於顯示自己的武力呢。”葛裏菲茲搖搖頭說:“如果事情真是這麼簡單的話就好了,可是,我卻沒有辦法這樣安慰自己,你看命令上寫著‘具體命令將由隨軍前來的塞西爾伯爵傳達’塞西爾是誰,他的家族是王族的忠犬!如果真的不幸被我猜中,那麼後果真的就將不堪設想。”魯斯恩呆呆的聽完葛裏菲茲的話,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說:“那你說,殿下真的會推翻先王荷馬裏特十七世製定的國策嗎?”葛裏菲茲搖搖頭說:“我也希望這樣的事情不要發生,可種種跡象表明事情隻會變得更糟,希望是我想多了吧。”葛裏菲茲說完後,就不在說話和魯斯恩一起靜靜坐在書房裏。
過了許久,一個侍從走進了書房對葛裏菲茲和魯斯恩行禮後說:“將軍,諸位軍官已經在會議廳等候多時了。”葛裏菲茲揮手示意侍從退下後對魯斯恩說:“我們還是先把殿下的命令向所有人傳達一下吧。”魯斯恩麵無表情的點點頭,站起來同葛裏菲茲一起向會議廳走去。
這時的會議廳裏坐滿了鐵爐堡裏大大小小的軍官,人們交頭接耳的互相猜測著這麼晚,葛裏菲茲將軍召集眾人是為了什麼。坐在角落裏的塞德裏克,先是和身邊的同僚閑聊了幾句,然後就和其他人一樣猜測起葛裏菲茲將軍的用意。這時的塞德裏克如同消息靈通的人士,神秘的對身邊的說:“你們不知道吧,咱們的援軍來了。聽說這次王都的大人們很生氣,這次要我們出兵北境殲滅蠻族呢。”周圍的人聽了塞德裏克的話後吃驚的說:“不可能吧,鐵爐堡以外那可都是,那些北境領主的領地,咱們王軍可是從沒有去過北境啊。”塞德裏克得意洋洋的說:“這次可不一樣了,聽說是殿下親自下的令。”周圍的人驚訝的說:“殿下!你是怎麼知道的?”塞德裏克搖頭晃腦的說:“我是聽……哎呦!”塞德裏克感到自己的後背被人重重的捏了一下,他生氣的會頭正準備好好教訓一下這個偷襲自己的人。可他一回頭卻看到了達芙妮正冷冷的看著自己,塞德裏克看著麵無表情的達芙妮尷尬的笑了笑說:“達芙妮怎麼回事啊?”達芙妮看了一眼塞德裏克說:“別在這裏瞎說,軍令也是你能隨意胡說的,再亂說的話小心憲兵隊的找你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