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姆絲毫沒有在意那人的威脅,無所謂的對他說:“嗬嗬,前麵帶路吧,我能不能活下來還用不著你來操心,”那人轉過身嗬嗬一笑對勒姆說:“嗬嗬,跟我來吧,希望你見到混亂者大人還能像現在一樣。”勒姆放下了武器,跟在那人的身後,來到了他曾經到過的那輛巨大的戰車。那人帶著勒姆來到車前,轉身對勒姆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說:“請吧,勒姆將軍。”
勒姆看了一眼那人說:“怎麼,你不進去嗎?”那人擺了擺手笑著說:“混亂者大人說要一個人見你,怎麼,不敢進去嗎?”勒姆對著那人哼了一聲不再理會他,就進入了這輛戰車裏。勒姆上次剛剛來過這裏,這輛車內惡心的氣味和汙穢的場景都讓他記憶猶新。勒姆屏住呼吸拉開了戰車的大門,眼前的場景卻讓他非常詫異。勒姆回過頭對那個帶他來到這裏的人問:“你確定是這裏?”那人依舊笑嗬嗬的說:“當然了,快去吧!混亂者大人還在議事大廳等著你呢。”勒姆開了一眼那人後,發現從他的表情裏得不到任何訊息後,就帶著疑問走進了這輛讓他感到既熟悉又陌生的戰車裏。
勒姆看著戰車內部雪白的牆麵和空氣中似有似無清新的香氣,狠狠的搖了搖自己的腦袋。上次來的時候明明牆麵上塗滿了鮮血和許多不知名的液體,空氣裏也是一股股的惡臭。難道是我來錯地方了?帶著疑問勒姆沿著記憶中的方向,朝著混亂者所在的大廳走去。勒姆環視了一周這個空無一人的大廳,整個大廳裝飾的富麗堂皇,如果勒姆不是確信自己還在蠻族的大軍裏,否則光是看到這個大廳還以為自己來到了某位貴族的會客廳了。就在勒姆還在欣賞著大廳牆壁上的巨幅壁畫時,身後一個溫和的聲音突兀的響起“勒姆將軍,沒想到你對繪畫也有這麼大的興趣啊。”忽然聽到有人說話,勒姆並沒有太多的吃驚,轉過身對身後的混亂者施禮後頗為恭敬的說:“您好,混亂者大人。”混亂者微微一抬手阻止了勒姆的施禮後,走到了他的身邊看著壁畫說:“勒姆將軍,你覺得這幅畫怎麼樣啊?”聽到混亂者的話,勒姆又端詳了一會兒壁畫說:“這幅畫布局宏達,畫技精湛,不知道是出自哪位大師的手筆。”
混亂者聽了勒姆的話,沒有說什麼隻是笑了笑,隨後指著一個座位說:“勒姆將軍,不管有什麼話,先讓我們坐下再說吧。”兩人在位置上坐好後,混亂者看著勒姆還在上下打量著大廳後笑著說:“怎麼了,勒姆將軍,有什麼地方不合適嗎?”
勒姆聽到混亂者的話後笑著說:“是啊,變化太快了,我都有些不適應了,想起兩天前,大人您還信誓旦旦的對我說,我們結為盟友一起攻陷鐵爐堡。。”說到這裏勒姆語氣一轉惡狠狠的說:“隻是現在,你能告訴我,你的軍隊在這裏幹什麼?”混亂者沒有在乎勒姆的語氣,答非所問的說:“勒姆將軍,你覺得大廳的地毯用哪裏的比較好一些,就我個人覺得還是用北境特產的小羊絨地毯比較好,可是諾靈頓公國的織錦地毯……”“夠了!”勒姆再也受不了麵前這個家夥的絮叨了,憤怒的站了起來說:“你們蠻族到底想怎麼樣。”
被勒姆打斷的混亂者,臉上的笑容慢慢的消失了對勒姆冷冷的說:“想怎麼樣,你不明白嗎?我們想和你們人類一樣!”這句話吧勒姆弄得有點糊塗了,勒姆疑惑的問:“什麼叫想和我們一樣?”混亂者拿起了麵前一個精美的茶杯仔細的端詳了一會說:“我也不知道啊,不過這話既然是秩序者說的,那就肯定有他的理由。”
越來越糊塗的勒姆決定不再和麵前的這個家夥討論這個問題,正色的問道:“混亂者閣下,請允許我打斷你那無聊的願望,現在請你回答我,既然已經簽訂了盟約,那你們為什麼不安照盟約的規定行事?”混亂者慢慢的放下手裏的茶杯對勒姆笑著說:“你們人類有一句話,相信你也聽說過。‘盟約是用來被撕毀的。’既然你們早就都不把盟約當作一回事,有憑什麼讓我們接受盟約的約束,況且你以為我們不知道,你們斯特林家族到底打的什麼主意嗎?”勒姆皺了皺眉說:“你們知道什麼?”混亂者哈哈一笑說:“把我們放入北境,然後趁著我們和鐵爐堡的戰事焦灼,再派兵把我們圍殲了。怎樣,是不是啊?”勒姆把手按在武器上,悄悄的打量著四周說:“你們是怎麼知道的!”
混亂者看到勒姆一副緊張的表情,揮了揮手說:“勒姆將軍,你不用緊張,這件事從你們有開始派人找我們的時候,我們就已經知道了。”想到自己在蠻族的大軍裏,如果對方真想殺自己的話,也用不著安排什麼刺客。索性大膽一點,想好了的勒姆,往位置上一坐說:“那混亂者現在想做什麼?殺了我?”混亂者笑著回答道:“我為什麼要殺你?相反我還要感謝你和你的主人,如果不是你們,我們又怎麼會這麼容易的進入北境呢?”勒姆挪挪自己的位子麵無表情的說:“感謝什麼的就不用了,我現在就隻想問一點,你們還攻打不攻打鐵爐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