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進洞之前王詩雨向他囑咐道:“你第一次遇見的應該是白虎將軍,他操控的是龍卷暴風之力,可以召喚萬獸,他原為西方的守護者,現在不知是生是死,你見到的可能是他的一縷殘魂又或者是他製造的幻象。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但卻不能出手。”
聶辰道:“有你在身邊就足夠了,不需要你出手。”
王詩雨已經撤掉了結界,漫天的雪花飄落在聶辰的身上,他現在身上還穿的是混沌門弟子的衣服,青色的長服沒有一點的可觀性。聶辰仰望著天空,嘴中喃喃道:“雨兒,你這樣看過雪嗎,這個樣子看雪真的好美,那些雪花就像是要飄進你的眼裏,飄進你的身體裏。”
王詩雨道:“我也是第一次見到雪,混沌門從來不下雪,那裏還屬於南方。”
聶辰伸出手掌,雪花落在他的掌心裏還沒來得及細細觀賞便融化了,變成一個小水珠從他的掌心滑落在快要掉到地上的時候變成小冰塊。
聶辰道:“真好玩,下次我定要去大海邊看看,我從未見過大海。”
王詩雨看著有些孩子氣的聶辰內心一陣溫暖,如果能一直這樣無憂無慮享受生活該有多好,道:“好的,我陪你去。”
聶辰道:“我們進去吧。”
在走到洞口的時候王詩雨嘴裏麵念念叨叨的,像是咒語更像是怒火墜的吟唱般。
王詩雨道:“雖然那本書讓我們來這裏,但這裏隻有巫族的人才能夠進去,外人進去必須打開洞口的屏障,屏障物色無形並不是任何人都能夠看得見。”
聶辰抬頭最後看了一眼漫天飛舞的雪花,和雪花之上那片蔚藍的天空。
走進山洞如同進入另一個世界,這個世界裏的東西是那樣的真實。曠闊長長的街道,街道兩旁的店鋪和在街道兩旁叫賣的小販,人來人往,車水馬龍一幅繁華的景象。
但聶辰心裏清楚這些都是幻象,是這片世界的主人白虎將軍通過靈力製造出來的。
洞外是漫天的雪花,洞裏則是晴朗的天空,熱鬧的街市,這裏的人都穿著單薄的衣服顯然是夏季,還有一些小孩童光著屁股在街上奔跑。
王詩雨道:“這裏的人的靈力沒有等級的劃分,而是靠時間來衡量,就像你,無時無刻都在吸收外界的靈氣,在體內運行轉化成靈力。他們雖然沒有你的天賦但卻都不弱。”
聶辰道:“難道是時間修煉的越久他們便越強大?”
王詩雨道:“可以這樣理解,還有他們每天都在重複相同的動作,做著相同的事情,那個光著屁股的小孩,不知已經在這條街道上奔跑了多少次了,但我知道的是他的年齡比我還要大,活的時間比我還要長,但他永遠隻有三歲的年齡,三歲的心智。”
聶辰道:“你的意思是說他們都是被按排在這裏的,就像那棋子,把它擺在哪裏他就永遠在哪裏,不可能自行跑掉。”
王詩雨道:“是的。”
聶辰道:“難道他們不用吃飯嗎?”
王詩雨道:“按照嚴格的意義上來說,你所見的東西並沒有生命,他們就像這街道,兩旁的酒肆,那無風而搖擺的旌旗。”
聶辰看著這些形形色色的行人,覺得這些人很可憐。這時在街道的正前方走過來一個女子,長長的頭發拖在身後,麵容蒼白,走路的樣子看似隨時都會摔倒,在一身紅色長袍的映襯下她的臉顯得更加的蒼白。
王詩雨附在聶辰的耳旁道:“那名女子是白虎將軍身邊的侍女,她和這些人不一樣,她是真正的人類。”
聶辰沒想到這麼一個瘦弱臉色蒼白的女子會生活在這裏。
她來到聶辰的身前跪了下來,抬起她蒼白的臉頰對著聶辰說道:“王,您終於來了,白虎將軍一直在等您。”
聶辰以為女子認錯了人,道:“你是否認錯了人,我不是你口中的王,但我的確是來找白虎將軍的。”
那名女子的神情很是恭敬,就像蚩月見到他的時候,恭敬中帶著畏懼。
那名女子繼續道:“您就是我們的王,我是白虎將軍身邊的侍女蝶舞。”
這時後王詩雨悄悄地告訴聶辰,不能相信她,世間皆知白虎將軍不好女色,從未與女人接觸過,通過我的觀察我發現她已不是處女。
聶辰暗忖,要麼她在來這裏之前就已經不是處女,又或者在這裏失去貞潔,那麼如果實在這裏的話那麼就存在第二個人。聶辰悄聲告訴王詩雨,既來之則安之,我們已經沒有退路,就看看她要做什麼。
這時候蝶舞再次開口道:“王,您在猶豫什麼,還是有什麼煩心事,你可以告知我,我會幫您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