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落地就碰見從雅樓走出來的魅兒,魅兒看見聶辰鬼鬼祟祟的樣子道:“吆,怎麼傷口剛剛好利索了就走人了,忘恩負義。”魅兒見聶辰彎腰駝背,躡手躡腳的樣子就來氣,一點男子的氣概也沒有,小姐怎麼就喜歡上他了。
聶辰道:“你個小丫頭片子懂什麼。”說完,挺了挺胸膛,大搖大擺的從她麵前經過,想故意氣氣這丫頭。
魅兒跺了跺腳,道:“這人真是膽小如鼠,明知小姐的心意和難處也不知道幫忙。”
這魅兒卻不知道,不是他不幫忙而是憑他現在的實力,別說幫忙了估計不添亂就算好了。
聶辰一路上越想越不是個滋味,一個妖都看不起自己,難道自己就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雨兒離去嗎?越想就越覺得自己太弱。最後回到自己的屋裏發了一通氣便坐到床上開始修煉。
修煉了一會發現自己無法靜心,心不靜怎麼修煉,就準備去隔壁看看牛通這幾天在幹嘛,可是剛剛走到門口就感覺自己在浪費時間,於是打消了去看牛通的想法,重新坐到床上,就算自己心不靜也要強迫自己靜下來。
人一旦要心定決心做某件事情,就算一開始無法靜心,但強製自己去做。做著坐著便心靜了,聶辰就是這種情況,強製自己打坐,修煉,慢慢忘卻周遭的煩惱。就這樣聶辰進入了修煉狀態。
而這時馬飛翔卻向王詩雨攤了牌,他平靜地道:“我知道你做過什麼事情,我不知道我哪裏配不上你,也不知道那小子有什麼好。但是我不怪你,我會原諒你,但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王詩雨背對著他道:“你明知道我的想法,為何逼我呢?即便我順從了你難道你就開心了?”
他已經在讓步了,這次讓步已經是他的極限了。她做的那些事情如果讓族中的人知道,那她隻有死路一條。為了她他做了很多違背自己家族的事情。可她依舊不懂他的心,不懂得報答。馬飛翔的手關節因為用力握拳而變成白色,指甲深深的刺進手掌裏,他因為憤怒而聲音有些變得尖銳道:“好吧,你不為自己考慮那你就不為你的族人考慮一下嗎?我再給你三天的時間考慮,我的耐心在你這裏已經沒有了。三天之後我便會回扶風城,那麼你知道我得不到想要的答案的話會做出什麼事情。”
王詩雨聽著他的腳步聲離開,頓時像泄氣的皮球坐了先來,臉色因為恨而有些蒼白。魅兒在一旁低聲道:“小姐,你沒事吧?”
王詩雨不想說話,她現在已經沒有力氣在說話了,朝著魅兒擺了擺手,告知她自己還好,不要著急。主仆之間的默契已經達到接近心靈感應般,一個簡單的動作便知對方要什麼,想什麼。
魅兒站在她的旁邊,看著似乎有點絕望的主人道:“魅兒有一事想不明白,馬公子比那聶辰不知道強多少倍,對小姐死心塌地,什麼事情都順從小姐。可為什麼小姐卻選擇不堪入目的聶辰而放棄馬公子。”
王詩雨歎了聲氣,道:“有些事情你是不會明白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運,從你還未出生的時候就被定好了。命運不像自己做事情般那樣隨意,你可以選擇接下來的事情做還是不做。而命運卻不能,定好了便是定好了,你隻能在這個軌跡裏生活,繼續把自己的命運走完。但結果自己卻不知道是喜還是悲。”
魅兒想了一下道:“不知道小姐在說什麼,小姐的身份並不是普通人,何須在乎命運的軌跡。”
王詩雨道:“正因為我的身份我才不能改變,任何人都可以但我卻不能。”
魅兒不明所以,道:“為什麼?”
王詩雨道:“因為我是巫族的後代,巫族惟一的傳人。自從我的記憶開啟我便擁有了占卜的能力,我為自己占過一卦。我的命運自當如此,不需要改變也不能改變,而且我也喜歡。雖說有很多的悲傷。但我喜歡他,隻有這一點就足夠了。”
魅兒道:“難道就沒有改變的餘地嗎,親人對你來說就那樣不值一提嗎?他們雖不是你的親身父母但畢竟養大了你。”
王詩雨望著天花板輕輕地道:“為了他這又有什麼大不了,又有什麼值得我去改變呢?他們雖養大了我而我的父母卻因他們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