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香琪的娘與爺爺奶奶自責不該將小孩丟在樹下,謝過劉昭之後,聊起了身家,知曉劉昭為孤兒,雙親被某不明教派所殺,他正準備離鄉背景尋找殺親仇人。
當時,風焰爺爺對劉昭道:“見你生得一表人材,但你有習得武功嗎?”
劉昭濃眉大眼,豪氣十足,他道:“我不會武功,但是,我還是要為我雙親報仇!”
“你並無住處,也不知要往何處去,想報仇也總得有個功夫,我看你就先在我花田裏幫忙,閑來,我倆教教你武功如何啊?”鴻燕奶奶微笑道。
劉昭左思右想,身無分文,說功夫,又無一招半式,隻怕仇還沒報就先被小囉囉給打死,他語帶感激的說:“若大俠願收留我為您的徒弟,我這就給您跪拜為我的師父,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劉昭也不知風焰與鴻燕是否真會武功,他二話不說,隨即跪地拜師,也因如此救了阮香琪,現在成了冰夏的好幫手,花田現在可少不了劉昭。
話說回阮香琪帶了高無雙回家,說出了阿嫂這人,著實讓風焰既吃驚又感慨。
“娘,怎麽不見阿昭呢?”冰夏道。
劉昭現在已像冰夏兒子般,她許多事都掛著劉昭。
沉默了許久,鴻燕終於開口說話:“阿昭扛了幾捆黔悉草出門賣去了,再晚些應該就會回來。”
風焰爺爺知曉高無雙的來意,他暫時撇開阿嫂之事對高無雙道:“琪兒說你娘有病在身,她卻將你要釣的魚都趕跑?”
阮香琪在一旁言形慚愧道:“爺爺……我不知魚對他這麽重要,要知就不會那樣做了。”
冰夏臉色大怒道:“你這女孩子家怎麽那麽野蠻?我有教你要這麽蠻橫無禮嗎?女孩家不像個女孩樣,你跟高無雙道過歉了嗎?”她轉而對風焰爺爺道:“爹,看來真要勞動您到高無雙家一趟替他娘看病,琪兒這小孩實在不能不教,每天習武不溫書也不是辦法,瞧她拿著弓箭四處奔跑,要她讀個四書五經,我看比登天還難!”
這下子冰夏真把話給說到穀底,阮香琪想翻個身當個冰雪聰明的女孩兒,看來挺難。
“冰夏,這事也沒你說的那樣嚴重,小孩貪玩是正常,我看高無雙是個乖小孩,我相信咱家琪兒還是聰明乖巧又伶俐。”鴻燕奶奶慈眉善目道。
“阮姑娘是一個善體人意的女孩,遇著那般惡人時還出手相助,她也替我娘看了病,但她說爺爺如華陀在世,所以我前來懇請風焰爺爺能移駕寒舍為我娘治病。”高無雙道。
“琪兒帶你來,我當是義不容辭前往,不過你說琪兒已經先為你娘看過病,不知你娘的病況現是如何?”風焰爺爺道。
“爺爺,深哥哥的娘我替她把過脈,但我診斷不出病因,隻覺得她的體內氣脈亂流,但說不出實際病因,還是爺爺的醫術高明,隻好回來請教爺爺。”阮香琪咋舌道,她自知平日習醫不認真才會有這樣的情形出現,診斷不出病因。
“好吧!依我看……高無雙你先回去吧!天一亮我便到你家拜訪。”風焰爺爺道。
“是!多謝風焰爺爺,高無雙感激不盡。”高無雙行禮後即將離去。
在門外忽見阿昭倚在門邊,他臉色凝重看了高無雙一眼,高無雙見人便道:“想必這位就是阿昭,在下高無雙,失禮了,我先行離去!”
“不送!”阿昭麵無表情道。
高無雙勁自走遠,冰夏見著了阿昭硬著臉色,想:“許是賣黔悉藥草與花,遇到了困難吧?”
冰夏道:“阿昭,今天順不順利呢?花沒賣完沒關係!”
“所有的花跟藥草都賣完了,這是今天賣到的銀兩。”阿昭說罷便將銀兩遞給冰夏,他接著又說:“琪兒,我帶回你最愛吃的糖炒栗子,你看!”見他拎著一袋糖炒栗子,臉上終於露出笑容。
阮香琪興衝衝的跑到阿昭身邊拿起了糖炒栗子,她高興的撥了一顆栗子給阿昭道:“昭哥哥你先吃!”
“爺爺跟奶奶怎麽沒份啊?”風焰爺爺蹙著眉道。
“有有有……我最愛爺爺跟奶奶,還有娘……”阮香琪倒出了一把糖炒栗子。
夜已深,阮香琪一家吃著糖炒栗子,然而,高無雙的阿嫂在風焰爺爺的腦中似乎成了一個疑問。
夜幕落下,懷竹寺外一片寂靜,隱約蛙鳴四起,大殿裏隻剩一柱輕煙徐徐嫋嫋。
石竹師父所在的廂房正透著燭光,牆上除了掛著一幅以毛筆親撰的心經之外,還有一幅寫著抖大的佛字的字畫,那是石竹師父的珍藏,每當萬籟俱寂時,石竹師父經常凝視著此佛字言道:“阿彌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