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剛放下茶杯的北堂肆被嗆了一下,“咳咳!哈哈哈,阿玖,這果然是你內心最渴求的執念啊,吃!”
她有幾分羞惱,睡意朦朧的雙眼瞬間瞪圓,“笑什麼?哼!倒是你,敢說你夢了些什麼?”
“為何不敢?大同小異罷了,那個‘阿曦’同我出任務時,我二人選入囹圄,‘阿曦’卻背棄了我,然而這怎麼可能?之後,便有個銀眸女人出來問我,可願傾覆了家族,若是應了她便能得到我想要的……咳,之後大抵與你無異!”將個中細節含混帶過,隻有他心知,他並非沒有過猶豫,但若當真那麼做了,恐怕他隻會被她厭棄甚至憎惡,又如何得到?
聽到此處,南宮曦政端起小幾上茶杯淺啜,“我與阿肆無異。”借著放下茶杯的動作,轉頭看向身旁的東方璃若,隻見她似乎並未注意到北堂肆的模糊其詞,而是另有心事的樣態,蹙眉凝視著虛空。
“嗯……我的同阿玖相似,隻不過換做了‘阿玖’同‘阿意’欲與我相爭。”南宮熙艾無聊的卷著發尾,“方才見你們那麼嚴肅的樣子,還以為又有什麼大事呢,也不過是個簡單的試探嘛!不過如此想來,這咒術該是不假的!”
“與我的相差無幾,對方假作了‘小艾’和‘阿玖’的樣子。”北堂意隻覺頗為無奈,若是如此試探未免太過簡單,轉而想到東方璃若仍未開口,且她從未出現在任何夢境之中,不免有些疑惑,“阿璃,你也如此嗎?”
“……”須臾沉默,東方璃若抬起頭看著幾人,又回想起阿嫵最後那意味不明的話,決心將那卷冊的秘密一同說與幾人,連同記憶之中那段未完的故事,“不,我所夢之事與你們完全不同……”
見幾人麵色凝重,她似是嘲諷又頗為無奈,“無論她究竟如何作想,隻一點再清楚不過,關於紛爭……或許這恰恰是他們想看到的。所謂上位者的權術,無非權衡二字,以子之矛攻他之盾,那麼我們若想從中脫身,唯一可行之法,便是遠離事端,除此之外別無他法!隻有等,等一個時機……哪怕這代價……”是我的或你們的性命!以此換一個轉世,換一世安穩,未嚐不值?她在心中默念。
聽後,幾人皆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