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我還睡得迷迷糊糊,好像還在做夢,依稀是在喝椰子汁什麼的,就被多多搖醒了。睡眼朦朧中看到她已經打扮妥當,一副整裝待發的樣子,我看看時間,才剛過七點而已,這丫頭真是激動過度了,精力充沛,可是我走了一天很累呀,於是翻個身又睡。多多不依不饒的繼續推我,最終在我迷迷糊糊的情況下,答應她再睡十分鍾就起床。
我隻是感覺轉個身的時間就聽多多在一旁嚴肅的叫,“時辰到!”暈~~
閉著眼睛爬起來,胡亂的摸進衛生間,突然有種古代女子蓋著紅蓋頭上花轎的感覺,不禁噗嗤笑了。“傻笑什麼呀?做什麼春夢了?”我驚的一抬頭,多多的身影恍惚中竟然顯得高大,突然我覺得她那句時辰到是要上刑!於是不敢怠慢,匆匆刷牙洗臉,多多在一旁看得非常滿意,連連點頭。
在酒店吃過早飯後,就乘輪渡到鼓浪嶼,不過多多為了和我PK,堅決不與我同行。我隨意走了走,坐在海邊一塊很大的礁石上,看一個老人垂釣。老人穿著很隨意,白背心、大短褲,頭戴一頂草編帽,開始還含著一支煙,不過等它燒完後,就沒有再點過煙。時間一長,我幾乎把這垂釣的老者都當成了海邊的風景,隻覺得他這樣的暮年生活非常愜意。
過了好久,附近來了一群大學生,嘻嘻鬧鬧很久,老者依舊不動聲色,仍然站著,我開始對他佩服起來。過了一些時候,那群學生中的一個男孩子跑過來,靦腆的請我幫他們拍張合照。我接過相機,他們一群年輕人擠在對麵一塊大礁石上,取景框裏,是一群姿勢怪異得搖搖晃晃、笑得沒心沒肺的讓人羨慕的招搖過市的男孩子。給他們拍了好幾張,那個男孩子笑嘻嘻的跑過來向我道謝,取走相機的同時,塞給我一個小小的貝殼,然後和他起哄的同伴們笑鬧著跑走了。
我微笑著,看了他們漸遠的背影好久,一回頭,發現老者也笑嗬嗬的看著他們,滿臉的安詳滿足之色,不知他是否想起了那個時候的自己。我別過頭,眯著眼睛,任海風吹拂麵頰頭發,非常舒服。
不知什麼時候,多多靜靜的坐在我身邊,誰都沒有說話,珍惜這難得的安謐時光。海邊的石頭延伸到水中,有一隻白色的水鳥停在那裏,海水偶爾拂過它的爪子,但是它依然很鎮定,當然,水鳥本就不怕水的,不過我還是很佩服它。
兩人直到肚子餓了才起身,找了一家看上去比較有情調的小餐廳吃飯,雖然已經不是用餐時間,但是還有人坐在那裏悠閑地喝東西,真是個放鬆的好地方。吃過飯又坐在海邊發呆,傍晚才乘輪渡回去。最後一天,一起去泡了溫泉,傍晚乘飛機回了上海。早上送多多離開,我才拿著東西回到家。
希儒已經回來,坐在客廳看電視,我一回去,兩人就沒完沒了地聊天。我給她講我的假期。她給我講她的假期。“真是氣死我了,如果早知道這次我媽把我騙回去是相親,我肯定不會回去的。”希儒一臉的氣憤。
“嗬嗬,那你相親的男的怎麼樣啊?”雖然我不知道她和熊哥為什麼不可能在一起,但是我想一定是有原因的,而且據我猜測大概是熊哥不願意,盡管我想不出來希儒有什麼地方不好的,當然感情的事情不是旁人能看穿的。
“唉,如果真的很差勁也就算了,不過我客觀地說,條件真的還不錯啦。父母都是公務員,他自己開飯店,今年已經開第三家分店了,在我們那兒名氣也蠻大的,車子房子更不用說了。人長得也不錯,不像想象中那種,主要是特別會做人,說話辦事很有一套,我爸媽都滿意的不得了。
好在我爺爺在關鍵時候支持我,說生意人靠不住,我們是單純的書香門第之家,這樣算不上門當戶對,以後人家玩手段我們家小希總歸是會吃虧的。雖然我爸說人家父母也隻是公務員,出身也算單純,小夥子三十出頭就這麼能幹,我不會吃虧的,但是我爺爺不喜歡,他們暫時也不敢堅持。不過我看這次他們不會輕易妥協,在家這幾天天天安排我們見麵,在家的時間不是說人家有多好,就是說我條件再好年紀也越來越大了,還挑什麼啊。我真的快被搞瘋了!”希儒抱著個小熊,不過可憐的小熊都被她擠變形了。
“那你怎麼想的啊?有沒有可能發展一下啊?”
“唉,誰知道呢,覺得感情這個東西太不著調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希儒說得有些悲觀,卻也很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