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依舊閃爍,人們也如從前一樣忙碌著。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她好像光著腳站在他們中間,感受他們對生活的熱情,和那匆匆忙忙的心情。她就那樣看著。看著。一晃眼到了她的家。一個從小生活的地方,現在要離開了,也許過幾天就會回來,也許一生也回不來了。忽然的些傷感,傷感中又透出幾分無奈。勒原倚在車門上,點了一支煙,意思很明白他是不會進到裏麵幫她的了。轉身剛要進屋。”要快一點。”他很不奈煩。肖木可以預見她末來的生活一定不輕鬆。
肖木並不準備帶太多的東西,因為不知道什麼時候她可能就回來了。三個同屋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看著。肖木沒有不舍,隻是多了一種不知明的害怕。一切都那麼安靜。至始至終三個同屋都沒有說話。或許她們和她一樣不知說什麼,也許是本來就沒有什麼可說的。直到門口,靖雨菲倚在門上“什麼時候回來?”“不知道。”這是她能給的唯一答案。“小心”。於沉靜站在門的陰影裏,讓人看不到她在想什麼。“有事打是話。”衣茵皮皮的說。她是唯恐天下不亂的人。
點了一下頭算是回答。剛想上車。“你坐前麵。”勒原接過少而輕的行李扔進後車座。將她拉著塞進副駕駛的坐位上。肖木不知如何是好。他沒有和她的同屋們說話,轉身進了車裏,也沒有容許她和她們說聲“再見。”車就疾馳而去。肖木有種感覺,她在也回不到這裏了。
“你說他們會怎樣。”衣茵伸著她的頸子看著車的後尾燈。“什麼也不會有。”靖雨菲有些煩躁的說。於沉靜轉身回屋子裏了。夜更深了。
車箱裏充滿著讓人窒息的空氣。“怎麼不想我嗎?”他的話很輕佻。他真的變了很多。“不說話。是不是你現在成啞巴了。嗬嗬----”他突然將車開的很快。肖木的表情依舊如昔。當她不知道要如何麵對時消極的對待這一切是她唯一能做的。這都要謝謝她的同屋們,給了她這麼多年的磨練。他也不在說話,隻是將車開到不知明的方向。肖木倒是希望永遠就這樣開下去。不要停下來。因為一但停下來她都不知道要如何麵這個突來的他。她的生活在一次被他顛覆。
學校所有的地方,肖木最喜歡就是現在的這個地方——她自己的坐位。她的坐位挨著最外邊的窗,都不用到樓下,就可以看到全校的風景,所以隻要不是不得以她是從來不離開坐位的。剛開學,一切看起來都是那樣的新鮮。伸長脖子努力的吸一口氣。“你就是叫肖木?”三個女生將她圍在中間。肖木仔細的想了想,她並沒有認識的人呀,不會是她的媽媽的朋友的-------,應該也不會呀。正在想呢,沒法子她的腦袋一向不太靈光。“好了,就她吧,長得還可以吧,總比那些強。”最邊上穿黑t恤的女生挑剔的說。問話的女生一條紅色的連衣裙。中間的那個是一套白色的短衣短褲,還別說和她的灰色長裙放在一起“她們還真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味道。”不過肖木不感興趣就是了。把頭從新調回窗外,外麵的風景比她們要好得多。“哎呀,小家夥,人家不理你呢!”紅色衣服的嘲笑著黑色的女生。
“我看看,她在看什麼,不會吧,是在看少爺嗎?”黑衣服的女生也不在意她無言的拒絕。依然自己說著自己的,就像沒有她的回答也是一樣,隻要她的人坐在這就可以了。肖木不知她們說的什麼少爺。隻是看著校門前那兩株梅花,不知到了冬天會不會很美。“少爺,是本學校主要支持者的兒子。聽說家裏很有銀子,隻有他這麼一個兒子。還有一點喲,他不會說話,嗬嗬,好像是後天成啞巴的。有銀子有什麼用,還不是沒有媽媽的小孩。你看到沒有,就是打藍球的,那個穿黃色的那個,哎呀就隻有他一個是黃色的。”衣菌哇哇的說著,不看一下好像真是對不起她。“呀,他回頭了。”衣菌說的很大聲。“本校就他還中看一點。”這個傲慢的女人,紅色真是她的代表。不過她真是白呀。“在看我們。”白色衣服的隻說了這麼一句,真是一針見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