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著煙火的火光,兩人看不清長相,隻依稀可辨身形,男子精壯修長,女子纖細優雅。
“嗒。”兩人翩翩下落在高台上,絲毫不顯狼狽,反而給人瀟灑的感覺。
眾人的下巴已經第n次脫臼了,連續見到了三波人踏空行走,對於意外到來的一男一女,眾人隻能抱有“打擊打擊就習慣了”的想法,紛紛將哀怨的小眼神投向他們。
剛剛將下巴合上,便聽到了有人倒吸一口冷氣:“嘶——”這一聲聲響在沉默的人群裏格外明顯,大家都循著聲音望去,隻見一個少女紅著臉頰,怒目圓瞪,毫不示弱地一一瞪回去,看什麼看?哼!少女剽悍地叉腰,撅嘴說:“有本事你看著那個人不臉紅啊!切,切……”說罷,一根芊芊玉指指向高台,所有人又順著她的手指看去,這一看,默了。
“嘶——”
“嘶——”
“嘶——”
吸氣聲此起彼伏,猶如倒塌的骨諾米牌。
男子長著一張人神共憤的臉,就連今日的女主角——精心裝扮的左希嫣然看了也忍不住嫉妒。
修長上挑的眉宇盡是漫不經心,透著優雅和高貴,一雙深邃幽暗的如墨眼眸就像天邊最閃爍的兩顆星星,散發著迷人的光芒,璀璨、耀眼、迷幻,在這雙眼睛裏,流淌著一條無盡頭的銀河,星子在銀河裏浮浮沉沉,看著你時,那種好像得到了全世界一般的滿足感濃濃地籠罩著你的心,在無形之中就會沉淪。
挺拔英俊的鼻子下的,是一張妖嬈的紅唇,薄薄的,莫名的給人一種誘人的感覺,水潤得就像果凍一樣,讓人想要不計後果地咬上一口。
一襲黑色的風衣更顯出了邪魅的氣質,勾勒出修長的身材,風衣敞開,領口處環了一圈黑色狐毛,裏麵是一件黑色的長毛衣,略顯淩亂的領口大開,露出了精致骨感的鎖骨和一大片雪白的肌膚,誘人至極,長而直的雙腿隱在長褲下,長褲捅進帥氣的黑色長靴裏,大長腿啊!在場無論是否成親的女性都狠狠地咽了一口口水。
先前小小羞射了一把的剽悍少女叉著腰,無聲地大笑著,啊哈哈哈哈,這下好了,一大群的花癡,“花癡”終於不再是她的專屬名詞了。
男子微微一笑,刹那間,風華盛放,如同妖豔的花骨朵悄然打開了花瓣,“噗!”
“哎呀!有人流鼻血了!”一婦人低聲驚呼到。
原來是一名十五歲左右的少女看著男子的笑容,頓時感覺大腦一轟,一片空白,美男的笑太妖嬈有木有,刺激過頭了,然後就……鼻血橫流了。
這件事鬧起了小小的喧嘩,一會兒後,少女被人抬下去休息,男子眼中的笑意漸濃,低聲笑起來了:“嗬嗬嗬……”低迷有磁性的笑聲讓他懷裏的女子俏臉一紅,嬌嗔了男子一眼,他是無夜。
“哈哈哈哈……”滿意地看著女子的反應,無夜囂張地大笑出聲,再次引起眾人集體臉紅的效果,這一連串張狂的笑聲讓恒予帝的俊臉一沉,第一次,在大庭廣眾之下被一個同樣優秀的人給比了下去,該死!
無夜懷裏的女子壓低了聲音,小聲警告無夜:“閉嘴,該死的妖孽,別笑了。”
“妖孽”?嗯,不錯的稱呼,某妖孽聽了笑眯眯地低下頭,在女子光潔的額頭上輕輕落下一吻,女子一怔,麵紗下妖嬈美麗的麵容一紅,愈發顯得美豔動人,隻不過這一美景無人看得到,她的心池劃過一絲漣漪,不過,被女子刻意忽視了。她並沒有忘記今天來的目的,瞪了一眼無夜,心想:回去之後,一定要讓冰收了這隻妖孽!
台下的朱知將兩人的小互動看得清清楚楚,偷笑一聲,啊哈,妖孽出沒,心姐請小心!
當兩人腳踏高台時就愣住了的雲煙緊緊抿住了粉色的嘴唇,一雙如水眼眸定定地看著那個絕世的男人懷裏顯得嬌小的女人,她沒那麼膚淺,也已經過了少女懷春的年齡,所以隻是多看了男人幾眼就不再盯著了,反而將眼光放在了和那男人一同前來的女人身上,這個女人很詭異,仿佛似曾相識,她的身形,她的眼睛……
女子正是蕪心。
這時,蓮帝恒予已經恢複了淡然溫和的樣子,開口道:“閣下若是客,朕是歡迎的;不過,若是上門挑釁,朕也絕不會怕你。請問,閣下是哪一種?”他看著兩人耳鬢廝磨,不知為何,心底湧現出一絲不滿,於是,便打斷了二人。
低著頭調戲蕪心的無夜緩緩抬頭,漂亮的嘴唇裏吐出與之不符的話語:“管、你、屁、事?”一字一頓,鏗鏘有力,抑揚頓挫,呃……讓人十分無語,絕對直接的話讓恒予眉梢一顫,真是個不羈的男人,真是……讓人討厭啊!
恒予不說話,左希嫣然倒是忍不住了,義正言辭地說道:“這位公子,你未免太過分了!”
蕪心眼裏閃過厭惡,眼神偏向了另一邊,無夜斜睨了嫣然一眼,“哦?”狹長的鳳眸流轉出邪氣,微微上揚的語氣讓人臉紅,左希嫣然咬咬唇,盡量忽視掉無夜那股邪魅的氣質,看了一眼恒予,見他沒有阻止,便稍稍放下心,眼睛一眨,說:“這位公子,你麵對我蓮國王上不行禮,是為不忠;第二,你燒毀鳳冠,在王上麵前自稱‘小爺’,蔑視皇權,是為不敬;第三,小女子手無縛雞之力,卻因為公子你的‘不小心’而差點喪命,是為不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