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逸仙來到小靈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一把將她的手舉了起來,痛得小靈慘叫一聲。
眾人頓時覺得她太過殘忍,紛紛譴責她。
江逸仙冷冷看著眾人一眼,唇角勾起鄙夷的笑:“你們來看看,她這些傷痕是多久之前的?謝謝刀疤早就結了痂,可不像是最近這段時間被砍了的。還有這裏和這裏都是傷痕不假,但這些都是好久以前留下的印子,一時半會兒也不可能成這個樣子!”
小靈的麵色更加慘白,江逸仙說得沒錯,這些傷疤的確是早就有了的,她不由瑟縮著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眾人議論紛紛,不解江逸仙這話的意思,趙姨娘一時半會兒竟然也有些茫然地問:“你這是什麼意思?你這根本就是長期打罵你的丫鬟。”
一個千金大小姐無論外表多鮮亮,但是如此作為也實在是讓人瞠目結舌。
江逸仙的唇角卻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厲眼看著眾人竊竊私語的樣子:“我兩個多月以前才將這個丫鬟挑選到我的院子裏做了三等丫鬟,平時根本連連都不一定見得到,請問趙姨娘,我是如何能將她傷成這副模樣?哦,你們可能說這些傷就是這兩個月的,那麼我就去請大夫給她好好看看。”
江雲天狠狠瞪了趙姨娘一眼,她竟然連這個也不知道,怎麼做事的?真是丟人現眼。
他恨不得立刻走人,江逸仙卻不願意,她猛地哭了起來,很是傷心地喊了聲:“父親,女兒被人這麼陷害,還請父親為女兒做主啊。”
江雲天好想說你若是將秦家玉牌交給我,我立刻就給你做主,但是偏偏他說不出口。
而江逸仙嘴裏這麼說,卻並未真的要他給自己做主的意思,人群已經有人為她說話了,“天呐,這是誰這麼大的膽子,竟然陷害丞相府的大小姐,看看大小姐哭得真是太可憐了啊。”
“就是說啊,真的好可憐啊,怎麼會有這麼惡毒的人?”
江逸仙見火候差不多了,不由冷笑了起來,幽深的黑眸直直盯著小靈:“你一個丫鬟,竟然可以指使他為你做事,可見你真的有幾分本事。”
這完全是說反話。
白柳會意,不由冷笑著說道:“就是啊,一個丫鬟可以這麼厲害,也真是不得了!也不知道給了你多少銀子,讓你辦事?”
白柳此時麵對著的是這個書生,他已經完全被戳穿,當然害怕了起來,也不敢再得意忘形,隻能說了實話,“我不知道是不是她,但是找我的是個老婆子,說是給我一百兩銀子,讓我拿著這件肚兜來這裏鬧得。”
“一百兩銀子!”江逸仙被氣得渾身發抖,她目光銳利地看著趙姨娘,冷笑著說道,“沒想到我堂堂丞相府的大小姐的清白就隻值一百兩銀子!”
樓千山聞言一愣,自己的王妃,真的好可愛啊!這是這時候的重點麼?
“好,即便是一百兩銀子,我竟不知我們丞相府一個剛剛進府兩個月的三等丫鬟可以有一百兩銀子給你!”江逸仙目光陰沉地看著小靈,唇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一定是你偷東西了吧?這等婢女應該將全家人抓起來送官。”
全家人!
小靈猛地抬頭看向江逸仙,才知道她此刻沒有說笑,她是真的要將他們全家人送官。
比起為趙姨娘保守秘密,似乎這才是更可怕的事,她嚇得連忙跪在江逸仙麵前大哭起來:“大小姐,奴婢說,奴婢什麼都說。”
“小靈,你要想好你要說的話。”眼看著不對勁,趙姨娘連忙大吼一聲。
“趙姨娘,小靈說話你說什麼話?”江逸仙目光冰冷地看著趙姨娘,唇角勾起一抹冷厲的笑“莫非趙姨娘參與其中?”
趙姨娘一窒,雙目凶狠地瞪著她,說不出一句話來。
“好了,你現在說,若是你說的不對我就把你們全家人全部送官,我想,憑借著我是平南王未婚妻這一點也能讓你們全家在牢裏好好吃點苦頭的。”江逸仙冷笑著看著小靈。
小靈剛要說話,江雲天不悅地冷哼一聲:“夠了,你們還嫌不夠麼?這麼多人在自己看笑話!”
“父親,從這個人出現開始大家都在看我們的笑話,現在隻有我們問清楚了所有情況,才會不讓大家看我們的笑話,你們說是不是啊?”江逸仙甚至於直接詢問人群。
人群之中有個聲音最是顯眼,她驚訝地朝著聲源看去,不由變了臉,樓千山正站在那裏,搖著一把扇子為她叫好,見她望了過去還朝著她眨了眨眼,完全是一副看熱鬧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