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不想在升降機中,忍受那譏笑的目光,我選擇了甚少人上落的樓梯。仿如命運的安排,亦如老土連續劇的情節,我不小心撞到了離。
這次她依然是一個人前來。當時怒不可遏的我,一心隻想發泄情緒,未有因對方視力有問題而憐惜。然而正當我準備借題發揮之際,她首先開腔說話。
“呃、抱歉。是白醫生嗎?”她用試探性的語調問道,而她雙眉皺起,視線偏側,像是要努力看清楚我。那時我並未知道她已經無法看得清楚……
為著她的動作感到奇怪,我的情緒稍微穩定下來。我倆沉默了片刻,她從遲疑中鼓起勇氣似的,向我道謝。
也許很虛偽,也許是基於普通禮貌,我卻總覺得自己做過的事,並非全數是白費心機。
自此以後我漸漸和離混熟,她總是單方麵的成為聆聽者。縱使她不會說有建設性的話,卻是真正地傾聽我的苦惱。
理所當然地相信,這麼的日子會持續,隻是世事往往是難料的。我再次重新遇上清水徹,那個殺人犯!
可是,有點兒不對勁。清水徹外表看來根本沒有變化,眼神中卻流露出昔日所缺乏的溫度。同時間,我也察覺到本來總是依賴我的離,慢慢從我身邊離去。
到底是巧合,還是什麼?沒有關連,活在不同世界的兩個人,理應不會有什麼連接。即時沒有足夠的證明,我還是決定先發製人。
假如說我對離的感情是愛,我又覺並不相同。猶如小孩子似的,自己的玩具被搶走,就會想重新奪回來。越是得不到的東西,越是顯出那份價值。
我不會把離讓給任何人,尤其是清水徹!
盡管使出任何手段,我也在所不惜。有了這麼的決心,我還是無法勝過清水徹,更是發現他和離走得越來越近。我不能理解有何原因,令她能和那殺人犯走近。
而殺人如麻的清水徹,也出奇地護在離的身旁。我無法理解,亦不能相信那冷血的家夥,會有普通人的心。
不可能!我可不容許這麼的事發生!
為了得到清水徹更多的情報,我假意順從爸,回到那個惡心的家中。沒料到在我不在的時候,我的異母妹妹。雪,將離推下樓梯的消息,使她陷入昏迷。
我急速地趕到醫院,才稍稍地打開病房的門扇,就見到清水徹的背影。他想對離幹什麼!我用力地把門扇推開,那家夥亦退離病床附近。
清水徹與我互相冷眼對峙,可是他出奇地什麼也沒有做,默默地退出病房。很幸運地,離已把他忘掉。
捉住離纖弱的雙手,這次她終於沒有把我甩開。我俯身輕吻了她的手背,在她無法看到的角度,我勾起嘴角笑了。
為了進一步使她遠離清水徹,我撒了謊,告訴她我們訂下了婚約。她皺眉頭的模樣,我就知道她是不相信了,可是最終她還是接受。
我很清楚她有著近似善良的懦弱,是不會反抗別人加於其身的“束縛”。
然而,為什麼我對離這麼好,她還是被清水徹……那可惡的殺人犯吸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