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男人,沒有婚姻,她將自己的生活打理得很好。
每每有人問及婚姻大事,呂碧城回答道:“我的目的不在錢多少和門第如何,而在於文學上的地位,因此難得合適的伴侶,東不成、西不就,有失機緣。幸而手頭略有積蓄,不愁衣食,隻有以文學自娛了。”
真是聰明人之語。
女人要活到這個分上,才算是玲瓏剔透。
愛,並不牢靠;婚姻,也不見得牢靠;隻有手頭的錢財是真真切切的衣食父母,是保你一生無憂的後盾。
不是不存在舉案齊眉的美好姻緣,但這都是機緣,如果遇不到,強求不得。
她曾經和袁世凱的公子袁克文有過朦朧的戀情,最後無疾而終。袁克文家世顯赫,模樣俊俏,又有才名,這樣的人物竟然也不入呂碧城的法眼?
她是這樣解釋的:“袁屬公子哥兒,隻許在歡場中偎紅倚翠耳。”
不是齊大非偶,是她呂碧城火眼金睛,一眼看穿錦繡背後的真相。
她身邊雖無良偶,但知交卻不少,人稱“鑒湖女俠”的秋瑾便是呂碧城的密友。
秋瑾也曾經用“碧城”作號,當時人們傳為佳話,稱為“南北兩碧城”。呂碧城在天津成名之後,詩文署名“碧城”,秋瑾慕名前往《大公報》報館拜訪這位“北碧城”,二人相談甚歡。
這次會麵之後,秋瑾“慨然取消其號”,她認為隻有呂碧城才配得上“碧城”這個名號。
一個女人,能夠在才名上讓另一個女人折服,這才是真正的厲害。美貌雖然難得,多半是父母給的,輸的那個人大概也不肯真心認輸,而才華則是實打實值得驕矜的資本。
呂碧城有豪情千丈的一麵,也有性情偏執的一麵,後者也讓她給世人留下一個“怪脾氣”的印象。
《萬象》雜誌的創始人平襟亞就和呂碧城鬧過不和。
呂碧城曾經養了一條愛犬,被人撞了,她二話不說告了那人,為愛犬討回公道。平襟亞大概見不慣她張揚的姿態,以她為原型,寫了一篇《李紅郊與犬》,登在報紙上。
呂碧城勃然大怒,她把平襟亞告上了租界法庭。平襟亞自知理虧,連忙躲到了蘇州,避而不見。她並不罷休,打算在上海報館刊登通緝令,雖然後來被友人勸住了,但也讓平襟亞嚇得夠嗆。
她甚至還嫌不解氣,又下一道江湖追殺令:“如得其人,當以所藏慈禧太後親筆所繪花卉立幅以酬。”
呂碧城後來甚至和英斂之也鬧翻了。
說到底隻是小事,僅僅因為《大公報》上登有“女教習妖豔招搖”的新聞,呂碧城疑心是在譏諷自己,於是在《津報》上刊登了一篇駁斥的文章。此外,她還特意給英斂之寫了一封信,洋洋灑灑幾千字。
英斂之也回了一封幾千字的長信,信的內容大概讓呂碧城很不滿意,她揚言要與英斂之絕交。她說到做到,之後再也沒有登過《大公報》報館的門。
嚴複批評她:“心高氣傲,舉所見男女,無一當其意者。”他算是說得中肯。
呂碧城少年得誌,才名顯赫,心氣自然比一般人要高。況且,她自顧自過得好,更不需要看任何人的眼色。
她的飛揚跋扈,也是一種有底氣的驕傲。
呂碧城晚年信佛,性格也沒有變得平和,依舊我行我素。她死後遺囑寫明不留屍骨,火化成灰後,將骨灰和麵為丸,投在南中國海。
到死她都是特立獨行。
微療愈:
女人該怎麼把自己打造成精品?
也許男人會說,我們喜歡有思想的女人。於是,你巴巴地把自己變成下一個嚴歌苓,回過頭,他又該嫌棄你文藝病了。
也許男人會說,我們喜歡有容貌的女人。於是你每天對鏡貼花黃,當窗理紅妝,沒多久,他又該嫌棄你胸大無腦了。
哪有完美的女人呢?又要美貌,又要財富,又要體貼,又要才情,這些全具備了,沒準他又指控你沒法溝通呢。讓這些人雲亦雲都見鬼去吧。
說到底,女人隻有做自己,男人才會高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