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樂?!這是怎麼回事?”京墨的眼神徒然放大,身形一閃堪堪抵擋住我的攻擊,另一麵小景趕緊趁機將麟樂拉了過去。
“你沒事吧?”麟樂看起來傷的不輕,臉色慘白。
“我沒事。”搖搖頭見京墨想要收回攻擊麟樂連忙大喊,“京墨,小心!”
可是為時已晚,一掌拍在京墨的胸口滿意的看著他臉色一變後狠狠的撞在柱子上,我正要乘勝追擊身後卻突然傳來一個命令的聲音,“夠了,回來吧。”
腦袋裏從剛才開始就一直被壓製的意識因為這句話重新恢複過來,我赤紅的瞳孔閃了閃冷冷的看了三個人一眼徑直走到沙羅身邊。
“怎麼會?!”如果說剛才是捉摸不清情況,那麼現在他們則是完全的震驚。
“嗬嗬。”仿若看戲般的嘲諷一笑,丟掉的麵具的那張臉明明與麟樂有三分像,可此時看起來卻格外的讓人厭惡,“本尊早就說過,就憑你們還根本不是本尊的對手,純種現在已經自動送上門,留著你們也沒有用了。”
“主人!”“歡顏?!”京墨和小景根本沒空去聽沙羅的話隻顧著叫我。
後頸絲絲的疼痛不斷拉扯著自己的意識,眉頭輕皺腦海裏一些零碎的畫麵浮現出來,太陽穴一突一突,眼中的紅光時閃時滅,我忍不住蹲下身捂住腦袋。
對著對麵的三個人惡狠狠的吼了一聲,“都別叫了!”
“你倒還真是下血本。”看著一邊抱頭的我麟樂眼中閃過一絲痛惜卻被他不著痕跡的掩飾住,鳳眼緊緊的盯著沙羅,“血蠱世間難尋的珍寶,竟然就這麼輕易的用在了賈歡顏的身上,還真符合你不擇手段的性格。”
“是麼?我倒不覺得,純種精魄才是世間百年難得一見的至寶不是麼?”沙羅挑眉衝著京墨和小景開口,“你們不用白費力氣了,她已經種了血蠱隻對本尊的暗示和血腥味著迷,至於你們,隨時可以殺掉!”
“解藥。”京墨如墨的眼中冰冷異常,“把解蠱的解藥交出來。”
“京墨。”拉住正準備動手的京墨麟樂搖頭,“別白費力氣了,血蠱沒有解藥。”
“怎麼會?”京墨蹙眉,“那歡顏現在應該怎麼辦?”麟樂的沉默再次使事情陷入僵局,“可惡。”
“既然這樣,那就先活捉了你再說。”
“嗬,不自量力。”沙羅眼睛一眯轉頭對蹲在地上的我開口,“去,殺了他。”
赤紅色的瞳孔盯著對麵的京墨,我緩緩站起身來朝他走去,渾身上下的每一個細胞都在拚命叫囂殺了他,殺了他。
“歡顏。”京墨剛開口我已經不由分說的朝他劈來,側身一躲京墨趁機抓住我的手,“歡顏你聽得見麼?我是哥哥。”
哥哥?腦中壓製的意識一瞬間得到解放我機械的重複一遍,“哥哥?”
“純種,殺了他。”瞳孔再一次恢複嗜血的死寂我殘忍的勾起唇角,“殺了你。”
血蠱,顧名思義是一種極為珍貴的蠱蟲,隻有在極陰極寒之地才可能會有,此地一般都是九死一生加上血蠱的幼蟲特別難存活,養成這麼一隻蠱蟲難易程度可想而知。
然而隻要將養成血蠱放入人體內,這個人的所有意識就會逐漸被血蠱所操控,血蠱養成的過程極為殘忍,隻食其血所以中蠱之人戾氣極大並且對血腥味有著難以抗拒的魔力。
看著正和京墨打的不可開交招招下殺手的身影麟樂攥緊拳頭,早就該發覺才對,賈歡顏之前的不正常。
哪裏是什麼幻術導致,分明就是被沙羅下了蠱術,並且以他的鮮血為楔子喚醒了蠱蟲。
不對,是上次在樹林裏的打鬥!原來沙羅故意受傷的原因就是這個。
怎麼辦?現在應該怎麼辦?冷靜冷靜,先想方法,沙羅需要賈歡顏現在還不會對她動手,再這之前他需要想出之後所有的應對方法,第一就是如何破解蠱術。
“京墨,不要再打了。”一邊顧忌傷到我一邊又要想方設法的躲開我的攻擊,京墨明顯的落了下風。
玉環響狠狠的向下劈去,劃破京墨的袖口隻要他再晚躲閃一分,胳膊就會被我整個撕裂。
“主人。”看著我如此陰狠的招式,小景的眸子再次黯了黯。
捂著傷口麟樂上前一步緊緊的盯著沙羅,“說吧,你想要幹什麼?”
“很簡單,霧迷老鬼的樹心是你們偷走的,把它交給我。”沙羅勾唇一笑。
“你要樹心做什麼?”麟樂反問,“給了你又如何?”
“給了我我會讓純種死個痛快,或許還念在你我父子一場的份上讓她清醒的跟你道個別。”
“做夢!”開口的是一直一言不發的小景,“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