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對我不客氣吧。”
話音剛落我身上已經被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金線纏成一團,“偷襲?!”
“羅修顏不在,屋裏沒有人是我的對手,還用得著偷襲麼。”
“說你的目的!”奮力掙紮無果,我別開頭不去看近在遲尺的麟樂冷聲開口。
“賈歡顏,我等這一刻已經等的太久了。”幽幽歎了一口氣麟樂鳳眼微眯,“一切迷霧就要散開了,你想要和我一起見證麼?”
“不必了。”我生硬的回應,“你怎麼樣我並不在乎,可以放開我了吧!”
仿佛一早就料到我會是這個樣子,麟樂抿唇,“那好,當初的約定還奏效吧。”
“不是殺人放火,也不違背江湖道義對你來說是一件很輕鬆事情。”對上我那雙不可理喻的眼神,噴火龍勾唇一笑,“那就是出席我的婚禮,並且留到最後。”
心髒仿若被無數根細小的針穿透,痛的撕心裂肺卻看不見一點傷口,深吸了一口氣我抬頭,“這個人情在青丘的時候已經還給你了,不然你以為你的屬下能安然無讓的回去麼?”
無視我話裏的嘲諷,麟樂的臉再度靠近幾乎與我鼻尖相對,那雙鳳眸裏劃過一絲久違的狡黠,一如當年腹黑傲嬌的模樣一時間竟然讓我有些失神兒,“那是你的事情,是你自己讓他走的而不是我交代你的。”
“我讓他帶過去的話明明是,讓你參加我的婚禮不是麼?”
“你!!!”被一席話堵得無言以對,我隻能憤然冷笑,“無恥!”
“堂堂純種精魄說出的話應該算話吧?不然傳出去會被人笑死的。”鳳眼眨眨。
樹葉淒淒,繞耳的蟬鳴絡繹不絕,熱氣不斷的噴在臉上蒸發到眼睛裏,澀澀的。
良久之後我張了張嘴,目光認真的盯著那雙複雜的鳳眼,“噴火龍,你真的那麼想要讓我去參加你的婚禮麼?”
久違的稱呼讓麟樂的身子明顯一震,對上我嘲諷悲戚的眼神鳳眼眯了眯。
抬手鬆開我身上的束縛,“….恩,一定要去。”
“嗬。”手臂得到解放我立馬狠狠的揉了揉眼睛,濕潤的感覺黏膩膩的,“好,那我就如你所願,失去了這個承諾往後你也沒什麼可以左右我。”
“賈歡顏,你在哭麼?”麟樂的聲線壓低明顯的心疼卻讓我覺得是個笑話。
“是啊,不過不是為你,是為我自己不值。”唇角勾起一絲冷笑,“事情達到了就趕緊走,馬上就要結婚了現在卻賴在前女友家裏不走,我還沒有興趣在你的世界裏出演惡毒的女炮灰,趕緊離開!”
“好,記住你的承諾。”
直到噴火龍的身影完全消失我才垂下頭一言不發的攥緊欄杆,骨節發白。
愛上一個人可能因為他的一次不經意舉動和溫爾的笑意,很簡單。
可忘了一個人卻像是在心上硬生生刺出一個大洞,剪不斷理還亂,卻要很久。
房間裏賈上進不可理喻的看著我,“賈歡顏你說什麼,有本事你再說一遍!”
無奈的看著她,“你沒聽錯,我說我要去參加婚禮。”
“臥槽,你腦子秀逗了吧,你今天早上吃藥了麼!怎麼你昨晚一覺穿越了?”把衣服重重一摔,“你他媽的這不是找虐麼,人家結婚熱熱鬧鬧的,你一個過氣女朋友去了晦不晦氣!”
“應該挺晦氣的。”我狀若認真的點點頭,“不過那樣不更好麼!反正我去了也不是送祝福的,如果你還是堅持要在婚禮上大鬧一場,那麼我一定會默默給你點讚!”伸出兩隻大拇指,“看好你。”
對於我突然改變的想法,狐狸小清風和京墨都沒有太大的驚訝,默默接受。
這點讓我感動的同時又有些自嘲,旁觀者清,在我認為斬釘截鐵說著什麼的時候,恐怕他們的心裏隻會認為我在故作堅強吧,實際上我自己都不知道究竟應該怎麼樣。
“歡顏,隻要是你的決定我都支持,去了也好,有些事情不親眼看看是不會死心的。”小清風鬆開第一個顆襯衣扣子開口。
“嗯哼,本殿下說什麼來著。”桃花眼一眯,“任何時候看清自己想要的才最重要,我的小歡顏終於長大了。”
盡管抱著各種各樣的想法和不情願,該來的日子依舊如約而至。
五月二十。
換好衣服看著日曆上畫著紅圈的日子,五二零?嗬,倒是吉利。
“不是吧賈歡顏你夠狠啊,別人結婚你穿一身黑衣服去參加葬禮啊。”
瞥了眼誇張的看著我眼中透露明顯笑意的賈上進我沉重的心情稍微舒服了一些,走上前扯扯她肩膀處的蕾絲,“你也不差啊,一身白當自己是女鬼啊。”
“都說了讓你把頭發留長,剽竊老娘發型上癮是不!”白了我一眼跨上我的胳膊,賈上進笑的一臉躍躍欲試,“咱們今天的組合就叫黑白雙煞!”
“……”這是一旁看著我們倆無語吐槽的小清風和京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