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司大人……”長老們齊齊對白衣祭司拱手,等待著他的下文。
“他是祭司,是南疆曾經最強大的祭司。他既然都去了,我們如何能不派使者團?就這樣決定了,明天出發,用最快的坐騎,在半個月內感到離月帝都。”說完,白衣祭司衣擺飄飄揚揚,整個人飄出了神殿。
看著祭司離去的背影,所有長老都若有所思,不知是誰說散了吧,於是所有人都走出神殿,也不理會身邊的其他人。
白衣的祭司在所有人走後折返回神殿,站在空曠的神殿中央,穿堂風吹過,總會有人瑟瑟發抖。
琉月站定在高高的座位下方,攏了攏雙手,正色道:“流歌,都走了,出來吧。”
神殿深處走出一個少年。月白色的衣裳在風中搖擺,金色絲線繡成的金龍若隱若現,少年墨色發絲挽了個鬆散的發髻在腦後,發帶悠揚地垂在腦後。
“扶風,我不是讓你看住流歌麼?”琉月睨了眼少年身後的人,聲音不輕不重地在神殿中響起。雖然沒有帶任何責怪之意,但白衣的少年卻臉色一變,張開雙臂擋在前麵。
扶風越過流歌,放下手中長劍,單膝落地,“扶風請祭司降罪。”
聽到扶風如此說,流歌連忙上前兩步,牽住了扶風的手。想把他從地上牽起來,奈何力道不夠,隻得抬頭恨恨地盯著白衣祭司,“琉月,你身為祭司,怎的還如此為難自己的弟子?還當真不要‘師父’這個臉了麼?”
話一出口,流歌瞬間就後悔了。扶風低頭半跪在地上,悄悄扯住流歌的衣袖,口無遮攔的話卻還是橫空飄出。兩人抬眼偷瞄了琉月一眼,幸得祭司臉上沒有任何變化,才稍微鬆了口氣。
“扶風,你跟著使者團去離月國吧。”琉月看著半跪在地上的扶風悠悠地道。他說完,又看了眼滿心全是他弟子的流歌,“太子殿下,從今日起你跟著舒翎習武,就在夜輝殿,不要到神殿來了。”
扶風低頭應了聲是,流歌則是盯著琉月的臉,似乎想從他臉上看出點其他情緒。奈何白衣祭司從來都是百年如一日的淡漠,他年紀尚幼,絲毫看不出來那張臉下隱藏著什麼。
琉月點頭,別有深意地看了眼兩個年紀差不多的孩子,攏著衣袖走出去,舒翎站在神殿門邊,當祭司走出來的時候,他退到門邊,恭敬地迎出祭司。
“舒翎……”白衣祭司轉頭看著對他很恭敬的人,欲言又止,終是歎了口氣,“你把太子殿下帶去夜輝殿吧,他今後就跟著你了。”說完祭司一直盯著舒翎,仿佛期待著他的回應一樣。
“是……”
“你……進去吧。”琉月祭司歎了口氣,甩甩袖,還是不肯原諒他那便算了。舒翎領了命,朝神殿中走去。瞧著舒翎越來越遠的背影,祭司想了想,還是補充道,“扶風要跟著使者團去離月國,後日便出發,你還有什麼要交代的就抓緊時間吧。”
舒翎轉進神殿,握著圈歎氣,說什麼抓緊時間,又不是一去就不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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