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到這兒,便看見滿山的殺手都出現了,其中還有司徒墨跟被捆綁成粽子的笙兒。“你說對了,我們不僅走不了,還可能要留下來陪你了。”江城子笑了。

“是不是我出來的太快了?”司徒墨無謂的笑了,一臉我就知道有人會來的表情。

“不快”晚歌也笑,笑的很是自若“該說的都說完了。”然後又看了看捆得想粽子的笙兒,對司徒墨說;“放開她吧。”

“為何要放?”司徒墨挑眉:“是讓你再有機會逃走?”

“我要逃不需要有人幫忙。”晚歌也挑眉。“這是和你談條件,你不是想讓皇上來嗎?放了他們,相信你的這數百位殺手也就有活幹了,最好,讓他們今晚好好休息休息。”

江城子不語,臉上沒了那副痞痞的模樣,看著晚歌與司徒墨淡然的談話,周圍的殺手沒有一絲殺氣,竟然站在自己五丈之內,自己都感覺不到他們的氣息,果然是一批高手,難怪晚歌在見到自己後會那麼吃驚,要是真的與這其中的任何一個打起來自己都會死吧?看著這個其貌不揚的敖封,江城子更加好奇了。(因為有人來救晚歌,所以司徒墨又戴上了麵具)

司徒墨不語,看著平靜的晚歌,心裏不知道在想什麼,晚歌也不說話,隻是走上前,替笙兒解開了繩子。笑著說:“你能來陪小山救我,晚歌感激不盡,不過…下次不要再來了,這裏危險。”

笙兒看著這個淡然的女子,第一次覺得江城子會喜歡她是任誰都會想到的,這樣的姑娘,比她漂亮,比她溫柔,甚至自己都這麼危險了還能告訴別人很危險,去關心別人的安危,自己跟晚歌比起來簡直相差甚遠啊!本來還想說,救了晚歌,江城子可能會喜歡上自己,可現在看來,自己就算救了晚歌一百次,江城子都不會喜歡上自己的。

“那你呢?”笙兒傻傻的問,願賭服輸,輸了就是輸了,沒什麼好難過的,她才不是那種小家子氣的女子。雖然還是有些討厭晚歌。

“我?”晚歌將繩子丟在一旁,笑說:“我暫時還沒事。”

將笙兒扶到江城子那裏,晚歌回頭看著司徒墨問:“如何?”

“當然”司徒墨淺笑,然後又對江城子說:“回去告訴他,在下在此等候。”語氣中的自負顯而易見。

“一定”江城子也笑,然後回頭看著晚歌,微笑道:“本想接你回家的,卻沒想到是你送我回家,這份情誼沒齒難忘啊。”

“記在心裏,下次還給我就行。”晚歌依舊無所謂的笑:“看到了嗎,我很安全,不用擔心。回去告訴蕭湛,我會回來。”

“好”

“快走吧”

“好”

她不擔心司徒墨會在半路安排人殺了小山與笙兒,看著他們下山,晚歌麵無表情,周圍的殺手早已不知所蹤,隻有司徒墨站在樹下,冷笑道:“你說…我是不是該準備一些什麼?”

“準備?”晚歌笑了,回頭看著他:“準備幾匹快馬吧。到時候好逃命。”

“嗬嗬…。”一陣詭異的笑聲從司徒墨空中溢出“你就這麼肯定我會輸?”

“因為…。我從來沒輸過。”說完晚歌回了房間,隻留司徒墨一個人在崖邊看風景。

夜如此的鮮明美麗,晚歌一身白衫站在樹下淺酌清茶,像是從畫中走出來的女子,美得不真實。司徒墨被她邀來時政看見她在喝茶,腳步一頓。

“喝一杯吧,今晚夜色極好。”晚歌未回頭回答。

回過神來的司徒墨上前一步坐在她對麵,看著她“你倒是有興致,今兒怎麼不披那件大氅了?”

“今晚不太冷。”晚歌解釋,替他添了一杯茶。司徒墨不語,明明是一樣的天氣,怎麼會不冷?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果然清香。

“世子不問我為何約你賞月嗎?”晚歌笑問。

“說來聽聽”司徒墨又喝了一口。晚歌看著他笑了,站起身來,向崖邊走去,看著不遠處的黑霧,說:“是來告別,因為今晚一過我們就再也不會見了。”

說完,回頭看著樹下的司徒墨,果然他愣了愣,隨即又替自己倒了一杯“的確,明日或許你就去與你的爹娘相會了。”

“世子所言極是,隻不過,那茶…世子還是少喝點吧。”晚歌解釋“因為茶水裏我放了毒。”

司徒墨停下來看著崖邊的晚歌,輕笑著,有沒有毒,他會嚐不出來,正想嗤笑她時,唇邊的淺淺笑意凝固了,那抹身影竟是就這樣從他眼中消失了,飛奔到崖邊,隻看到了一點小小的身影正在墜落。

就這樣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