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不知道他到底是誰,也就是說這個人可能很早就認識小碗,或者小碗很早就認識這個人?”江城子推測:“如此說來,小碗暫時沒有危險。”

“這便是最危險的地方,如果是小姐認識的,但她沒有告訴我們,就說明來者不善。”以他這幾年的了解來看,怕是有大事要發生了。

“那照你這麼說,這人的目標不是小碗?”江城子思索。

阿奇不語,一時間空氣似乎凝結了一樣。

“他的目標……”江城子沉吟。“是蕭湛?”

阿奇看著他,沒有回答。

又是一陣寂靜,不一會兒,兩個像是想到什麼似得一同說出口來:“是我們所有人。”

搞清楚的兩人對視了一會兒,沒了話語。阿奇似乎又想到了什麼,問道:“聽說現在讓小姐的哥哥回京了?”

“你消息倒是靈通。”江城子吐槽:“看來我也得開一個棋室或者青樓了。”

阿奇淺笑不語,沒做回答,抬腳出了房門。屋外豔陽高照,阿奇心中隱隱透過一絲不安,但願一切就如他所想的一般不要出了差錯。

……

相府依舊如同以前,隻是許久沒有來過有些陌生,福伯見阿奇來了難免有些高興,興致衝衝的邀他陪自己喝一杯酒,阿奇笑著拒絕:“公子在府中嗎?”

“在的在的,這幾日一直在書房呆著,奇少爺是來找公子的嗎?”福伯笑著回答,引著他往書房走去。

站在書房門口,阿奇遲疑了一會兒終是推門進去,看著晨碩正在一個人下棋,皺了皺眉,看來自己猜的不錯,小姐這回遇到麻煩了。

“陪我下會兒棋吧。”晨碩頭未抬的回到,從棋盒裏拿出一個白子落在了棋盤。發出清脆的響聲。

阿奇默然,坐了下來陪晨碩下棋,半個時辰後,晨碩看著麵前無路可走的棋局,淺笑出了聲。“原是盤死棋。”

阿奇不語,明白晨碩說的是什麼,伸手又下了一子說道:“隻要用心破解,死棋也就有了重新活了。”果然阿奇的一子竟是讓晨碩大半個局麵又活了,看著棋盤晨碩笑了:“看來你是來替我解開這盤死棋的。”

“願意效勞。”

見棋盤又有起色,晨碩又下了一子,一子一下棋局就又有些撐不下去了,一來一去,好好的下棋被他們兩個弄得不成樣子,晨碩有心讓棋局死掉,可阿奇卻偏偏不讓,不知不覺中天黑了。

“知道晚歌小時候的事情嗎?”晨碩突然問阿奇,語氣中帶著一絲沉重,抬手間又落了一子“她的小時候,是她一輩子的噩夢。”

阿奇靜靜地聽著,沒有接話,噩夢?是因為這個噩夢才讓小姐變成這個樣子的?

“那時候,我在雲山跟著爺爺曆練,想要繼承家族的使命,可家裏卻在這時候出了事,鎮北王覬覦皇位卻因我們家族而罷手的怨恨久積心中,便請來道士,用苗人的巫蠱之術陷害我們家族,使得先皇大怒下令滿門抄斬。我不在家僥幸逃過一劫,可晚歌卻親眼目睹了鎮北王火燒芒山,親手殺了我們母親和兩位哥哥。”晨碩回憶:“那時候的她才隻有七歲,我不知道她是怎麼從鎮北王府中逃出來的,可當我找到她時她渾身沾滿了鮮血,那雙清澈的眼眸是那麼的可怕,爺爺用了兩天時間看到了她那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她殺了人,殺了對她向對待自己親生女兒似得仆人,那是她第一次用天眼。”

聽晨碩這麼說阿奇心裏有些了然,“天眼?”他疑惑“是你們家族的標誌嗎?”

“對”晨碩點頭:“肖家天下百年不倒,就是因為有我們芒山族的庇佑,而且,這也是我們芒山族人時代要守護的祖訓。”

“……”

“母親死之前將祖訓交給了晚歌,所以天眼就屬於晚歌了,從那時候開始,那個冷靜的晚歌就變得冷酷了,她時常被心中的戾氣所纏,不能自拔。”

“為什麼告訴我這些?”阿奇好奇。

晨碩笑看著他又下了一子“因為我想知道,這盤死棋你能不能解開。”

阿奇一愣看著麵前的棋盤,眉頭皺的越深了,竟然解不開了!看著晨碩臉上一閃而過的笑容,阿奇不語起身告辭。

書房中的棋盤在燭光下有些虛幻,晨碩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茶,瞥了一眼棋盤,眼神開始讓人捉摸不透,他妹妹晚歌這盤死棋會被他們中的誰解開呢?耳邊忽然想起爺爺說的話:“這次晚歌被劫,希望你不要出手。”

爺爺看出什麼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