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馬匹?頓時明白剛才的事故原因是何,晚歌冷冷說道:“公子想見我,倒不必費這麼大功夫,大可來雅舍相見!”

“嗬嗬…”敖封眼中劃過一絲詫異:“不愧被百姓們傳為神仙,姑娘竟是如此聰慧,竟能知曉在下的來意,”

聽他毫不避諱,晚歌笑了,伸手替自己倒了一杯茶,準備喝時才發覺自己帶著麵紗,便將茶遞給了敖封,輕聲道:“公子想從我這裏知道些什麼?”

茶樓裏人來人往,帶著些許喧嘩與晚歌的話語一同交融,彙合,最後不見。二人彼此凝望,沒了話語,敖封接過晚歌遞來的茶一口飲盡。隻丟了茶漬,貼在碗底。

……

晚歌把玩著手中的茶碗,思緒不竟回到了昨日的茶樓中去。

看著敖封將她給他的那碗茶喝了個一幹二淨,晚歌頓覺好笑:“公子不會是聽人說過我替人算,須得從那人的茶水中開始吧?”

“果然是這樣啊。”敖封寓意頗深的點了點頭:“是不是喝的太快了?要不在下再喝一杯?”

晚歌看他一臉戲謔,倒也未阻止,冷眼瞧她又添了一杯喝下去之後才緩緩說道:“替來者添一杯茶隻是我對拜訪者的一種招待,並無什麼麵相之說,公子竟也相信?”

敖封一愣,才發覺自己被這蒙麵姑娘耍了一番,也不生氣,隻是又添了一杯茶後放在桌前,說:“真不真,敖封說了不算,得由姑娘自己來說。”

茶徐徐的蒸騰起幾縷白氣,消失在空氣中。

“公子想讓我算的,我怕是做不了。”晚歌沒看一眼那杯茶冷不丁的砸了一句給他。

“為何?”敖封詫異:“天下竟還有姑娘算不出的,不是說姑娘你能知天命嗎?”帶著一絲探究。

“知天命不敢說,但公子你的命如何,我還是能略知一二的”晚歌淺笑。

“還請姑娘賜教。”敖封請求。

晚歌看著他眼中不易發覺到期待緩緩開口:“公子胸懷大誌是好,可要走的路子卻是極端的,你周圍的天氣雖說旺盛,可萬萬去不了你想去之地,如若強來,怕是會事極必反。”

敖封眼中的驚異一閃而過,不動聲色的盯著對麵的女子,才不過初見的女子卻是一語道破了他的野心,難不成真有未仆先知之術?“那姑娘覺得該如何?”

“我隻說結局,並無方法可以給公子。”晚歌回答的一板一眼,頗有一股仙氣。“隻是公子為何執於那個位子呢?公子如今的生活不好嗎?”

見晚歌說的更加明確,敖封心裏有些不安,這樣的人留在世上終究對自己不好。

“公子如今殺氣太重,是覺得我知道的太多了嗎?”晚歌又笑說,臉上帶著淡定自若的笑。見晚歌又猜出他的心思,敖封大驚失色,忙說:“姑娘說笑了,莫不成姑娘真是線?”

晚歌淺笑不語,心想終究該如何脫身是瞥見阿奇走了進來,瞬間安心了。

“小姐,時辰不早了。”阿奇瞧也未瞧敖封。

心裏一陣悸動,晚歌笑著對敖封說了一句告辭了,也不管他讓不讓走就離開了。

“姑娘留步。”敖封喊道。

晚歌心中一緊卻仍舊未停腳步,沒有一絲慌張,從容不迫。

……

茶碗中的渣子已經幹涸貼在了碗壁,醜的打緊,抬手將其放回桌上,晚歌煩悶的扇了扇扇子。莫言瞧她一臉不高興,著人做了荷葉粥端了上來,:“小姐,吃一點粥吧。”

晚歌低頭看著那碗白玉似得荷葉粥夾雜著點點綠絲,甚是好看。沁人心脾的荷香著實減少了晚歌的煩悶氣息,從莫言手中接過了粥輕嚐了一口,清淡舔雅,確實不錯。可這味道似乎有些熟悉,仔細回味後晚歌輕聲問道:“莫語什麼時候來的?”

“我就說小姐你能嚐出這粥是莫語做的,莫語那丫頭還不信,非得試試,這會兒子正在殿外侯著呢。”莫言見晚歌沉默了這半天終是回了口便開啟了話閘。

晚歌眉頭一蹙,就知道莫言這半天的不說話是被自己的心情唬的,這不一見自己心情有些好轉就又恢複了常態,果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啊!:“讓她進來吧。”

不一會兒,莫語便跑著進來,一身粉色小短襟,梳雙鬢環,一身活潑模樣,可那眼睛一見自己便紅了。

“哭什麼?”晚歌好奇,放下了已經快吃完的粥問。

“莫語幾日不見小姐,想的唄。”莫語抹了一把眼淚“宮裏聽聞小姐被禁足,便開始欺負靖莞堂,真真不是人待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