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湛笑出聲來,看著江城子。
“什麼意思?”江城子疑惑,又仔細一想李奕說跟晚歌說的話恍然大悟。“啊!我竟然沒反應過來!”
李奕看著蕭湛笑了“罷了罷了,蕭湛,我們去喝酒吧,”
一聽喝酒江城子又恢複了風流之象拉了他們二人就走。蕭湛像是想到什麼似得問道:“你說就算皇帝跟你交朋友你也未必答應,此話當真?”
“你說呢?”江城子反問一臉笑意。天氣漸漸暖和,柔和的陽光傾灑進來,照的屋內暖洋洋的。晚歌一身粉色短襟笑衫懶懶的坐在榻上手執白自尋思下一步該下哪裏,晨碩淺笑著向盤中又放了一子隨即撿起幾顆黑子放進了盒中隨口問道:“前些日子聽說你結識了李奕與江城子?”
“閑來無事,出去賞梅見到的,怎麼了?”晚歌將手中的白子落下。
“隻是問問”晨碩又下一子,順便吃了晚歌不少白子“你撿了一個丫頭回府?”
晚歌抬頭看了看晨碩想要看出什麼端倪“有什麼問題嗎?”桌旁的木蘭散出淡淡的幽香“看著那孩子可憐便救了”
晨碩放下了棋子笑道“隻是問問罷了,你若喜歡便留著吧”說完便起身,步子緩慢又沉重“那李奕,是皇帝的人”
晚歌手一滯看著已是輸定了的棋局笑了“所以哥哥躲著不見?”說是問他不如說是問自己,這一局,打從一年前他們就被攪了進去。
“晚歌”晨碩回頭看她“你可知如今皇帝打著什麼算盤?他要充實自己的羽翼。”
看著晨碩眼中的無奈晚歌充滿了憐惜,如若不踏身朝政,哥哥怕是過得比江城子自在多了“哥哥準備怎麼做?”
“如今天下已定,我也信守陳諾替他守住了這天下”晨碩上前一步打開了房門任由陽光將他包圍“李奕那人才思敏捷,他日必成大器,既然他想將我的權力移交於他,那便給他就是了。”語氣淡淡。
晚歌看著這樣的晨碩竟是有些晃神,似乎很久以前的晨碩也是這樣,不禁笑出聲來,晨碩順著聲音看去晚歌笑眼盈盈,一看便知道她在想什麼,眼神中充滿了寵溺“你呀,不要總是心如明鏡好嗎?”
“這樣不好嗎?”晚歌眉眼間都有了笑意,手托香腮問道“讓你幫你不好嗎?”說完後晨碩眼中的寵溺更深了,緩步上前輕捏她的鼻子說“你隻要做一個快樂的相府小姐就夠了,其餘的交給哥就好了。”平淡的語氣後麵蘊含的東西太多了,晚歌終是不語斂了心思。
“小姐”阿奇不知何時站在了門外低聲道“那孩子帶來了。”
“帶進來吧”晚歌將晨碩送出了房間緩緩開口。移坐到了椅子上無聲的看著進來的女孩,一身水藍色短襟繡夾裙發整齊的梳成雙鬢角,步子緩慢,額前的劉海遮住了麵容。
“抬起頭來”晚歌說完便看見一個清秀的麵龐映入了眼簾“叫什麼名字?”
“奴婢叫莫語”女孩小聲開口不敢看晚歌的眼睛
“以前的名字”晚歌好笑地看著一旁麵無表情的阿奇歎了口氣,心想著看來治病得治本,問題是出在阿奇身上的。
女孩一楞,下意識的瞟了一眼晚歌,麵前如畫裏的人一樣的少女正笑眯眯地盯著他看,不禁嚇了一跳趕忙回答“三丫頭”說完以後久久不見回聲便又瞟了一眼麵前的姐姐,隻見她笑眯眯的看著她身後的奇少爺說“確不是什麼好名”
“小姐若覺得不好那便改了吧。”阿奇麵不改色直視晚歌。這一看晚歌才發覺阿奇換下了原來一直穿的藍袍,反而穿上了從未穿過的白袍,眉宇間留有一絲坦蕩。
盯了許久晚歌這才收了笑容正色道“即便是阿奇幫你改了名字,那邊就叫莫語吧。打今兒起你跟莫言就跟著我。”
“是”莫語低下頭回答。
“莫語的爹可有不妥?可有意要回自己的孩子。”晚歌用珠釵挑了香爐中的灰問,黯淡了的香爐瞬間又飄起了煙來。
“隻是給了我一張字據要去了一筆銀子,再無其他。”阿奇從胸前掏出一張紙遞給了晚歌。晚歌瞟了一眼眼神中流露些許鄙夷,抬頭看了看這個女孩輕輕的歎了口氣說“既是這樣的父親怕是也要賣掉其餘的孩子吧,阿奇你吩咐下去,若是他再打罵或者賣掉孩子便拉他去充丁吧。”
莫語聽到這兒心中一緊,對晚歌充滿了複雜情緒,還未弄明白她說的是什麼時就聽到她吩咐說“莫語,收拾棋盤。阿奇坐下陪我下一局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