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慧心殤 波瀾起(1 / 1)

紅綢錦花繞匾牆,高欄廓門,處處彰顯著喜慶,然而門口的管家福伯卻是愁容滿麵,遠遠看到騎馬來的少年趕快迎了過去,請安問好。少年卻是匆匆忙忙點了個頭,直奔向大門邊走邊問:“傷得重不重?究竟怎麼個情況,在宮中也會遇刺?”福伯小跑著跟著有些氣喘疑惑的答道,回諾王爺,傷勢沒有大礙了,在皇宮就已經包紮治療了,可是——。注意福伯言語的猶豫,諾王暫停了一下腳步即可更快的奔向臥室,心有些突突的跳。

房間裏點過淡淡安神的龍誕香,這個他們皇室中的人都經常用,諾一進來就分辨出了,可現在卻又有一種清幽的香味彌漫,這種香味似曾相識。直到看到床上斜倚著的完完整整的人諾才稍微放下心,走近一點才明白管家為什麼猶豫了,他一向保持優雅得體,溫潤如玉的三哥,此刻卻如魂遊般在發呆,不梳洗,不看書的倒在床上發呆,這是他這個有著潔癖的三哥很少有的情況,甚至在軍中受了重傷也不會如此的倦怠。除了那次慧妃的死。“三哥”諾坐在床前連喚數聲,對方才反應過來。幽幽目光在看到看到諾後才清醒,驚訝道:“五弟,你怎麼來了?”左手利索的將手中的東西藏在枕頭之下,諾看的清楚卻什麼都沒問,轉移話題道“在宮中遇刺,你不覺得蹊蹺嗎?”靜王和陸惜懷一起平定南夷若說是南夷殘民的報複,可怎麼也不該在皇宮內行刺,而且這次的刺客竟然在皇宮也可以來無影去無蹤。靜王安慰道:“沒關係,父王已經下令嚴查此事了。相信很快就會水落石出了。”諾有些泄氣的看著好脾氣的三哥,“他都欺負到門上了,你還這樣,你這次立了大功,功高震主。估計那位忍不住了,你以為父皇能不明白?同樣是兒子,怎麼他就這麼偏心。”靜王拿眼睛瞪著這個暴脾氣的五帝斥責道:“別胡說,這沒有的事,現在我不是好好的嗎?”此刻是好好的誰能保證下一次,下下一次呢?三哥呀三哥,你總是把感情放在第一位,卻不知道傷害的都是你自己。

“好,我不說也行。影是我最得力的暗衛,我要他寸步不離跟著你,你不能在任性獨自一人出去了。”靜王思慮片刻同意了,他不喜歡孤獨,也不喜歡一個人,可這次他是去慧心宮祭拜他母親,像她懺悔。

就在兩人都想到慧妃死的情況,沉默時候,一個人直接進來高聲道:“這不活生生的,把傷勢傳的的那麼嚴重,我還以為真要天人永隔了呢,特地來見一麵。”來人麵容清秀眉目和靜王有些相似,卻不是靜王那樣溫潤儒雅,雖然笑容甜美,卻透著戾氣。“七弟怎麼和你三哥說話呢?”諾有些不滿道,這個從小就在外麵求學的少年,真是讓人理解不透,犀利無情。“怎麼?我說錯了嗎,對哦,這樣不算天人永隔,還是可以到地下和我那還沒來的及見麵的母親相伴的,是吧,我親愛的哥哥。”冷冰無情的揭露他的弱處,慧妃的死,一直是靜王心底的傷痛。靜王沉默的眼睛難言的痛苦,小七有些報複的快感,諾知道此刻說什麼都是錯,慧妃的死導致這親兄弟間隙想來連慧妃自己都想不到吧!

於是忙轉移了話題打破沉默,“七弟看你這一身裝束,怎麼要進宮?”來者已經達到自己的目的也不做糾纏,順著話題直接下去,“還不是我們那被父王寵上天的小十六!這次竟然栽倒一個丫鬟的手裏,真是難得!”聽這幸災樂禍的話怎麼也不像外麵傳言一般,求學回來的七皇子和十六皇子最為親密,明明是一直狐狸看另一隻狼的笑話嗎?諾有些好奇,要知道那個小十六後宮最為神秘的杜妃之子,深得父皇的寵愛。所以自小嬌生慣養的他那是無法無天簡直就是宮中的小霸王,宮女太監那個看到他不是繞道而出退避三舍,今天怎麼碰上個硬的。七皇子看到連靜都止不住好奇的目光,細細道來。原來那小十六和馨公主在萬鑫宮玩捉迷藏時藏在了花樹下,正被那澆花的宮女淋了一身水,冰天雪地這一水可不好受,小霸王那能願意,當下就要將那宮女亂杖處死。誰知,那個宮女竟是不怕死的主,硬以不知者無罪來抗刑。扯上古訓來和那小子理論也是一套套的,逼得那小子啞口無言。正巧被尋子而來的杜妃聽到,本來就一直為這個頑劣兒子尋師難求,此刻覺得這世上真有人能治得了這小子的人。當下要小十六拜此女為師,親自請對方管教頑劣之子。更可氣的是這女子毫不推辭的接受了,答應的爽快。可這小霸王卻不爽了,那是非常不爽,硬是飛鴿傳書像好友求救,才有了這個從不喜歡進宮的七皇子進宮的舉動。

這下靜王也是對這位奇女子好奇不已,能得到這久居深宮禮佛伴青燈的神秘杜妃認可,可不簡單。要知道,這個杜妃從不接觸外人,連皇帝見她都是少之又少,卻一直榮寵不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