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克雷爾波特曼問道。
“我一天中大部分的時間都要待在鐵騎營,所以對於第十隊,我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來照管了。這種情況已經持續一周了,不能再任其發展下去。”
“嗯,這確實是個問題。”克雷爾波特曼想了想,說:“但我不想讓你離開職位,與其如此,我寧願換一個能做事的隊長。這樣吧,你來當隊長,工作可以量力而行。然後你再著一個你信得過,並且工作能力較強的人來當副隊長。你覺得這樣如何?”
沒想到啊沒想到,這個束縛了我如此之久的副隊長之位,我一用馮特的招數居然就給擺脫了,看來我以後還有的學。
“既然營長都這麼說了,那我就推薦安格斯達卡。他在隊裏的信譽度比較高,做事很積極,也有實力。”
克雷爾波特曼點點頭,說:“那麼就他吧。艾倫朗特那邊你可以放心,我來負責說服他。”
第二天,聽到我升職的消息,第十隊的隊員們都很高興,認為是眾望所歸。艾倫朗特自從昨天被營長叫去一次後,就一直很不高興,看我的眼神裏甚至帶有一絲敵意。但我也沒有辦法,希望隨著時間的流逝,他能忘掉這些不愉快的事。
在鐵騎營,自從我開始跟著查理斯班奈學習騎射之後,技術上升得非常快。很快,查理斯教導我們,射術的學習主要是一個持久的過程,但適當的特殊訓練可以達到事半功倍的效果。他常讓我們把被急速拋出的石子當靶練習射箭。剛開始的時候,幾乎沒人可以射中,大家紛紛抱怨石子太小,速度又太快,連看都看不清,更不要說射中它了。而當時查理斯說了一句話,令我印象深刻。
“要想成為一名出色的射手,就必須做到能夠在看清楚目標之前射中它。”
也就是說,我們需要練習到使射箭成為一種及其精準的本能動作,使其反應速度甚至快於視覺識別的反應速度。
在騎射這一方麵,最難的地方是馬的顛簸的問題,這也是影響騎射的精準度的最大因素。我每次騎射都是靠著感覺射箭的,大概是我的感覺還比較準吧,所以我在騎射時射中率下降得比一般人少一些。查理斯要求我們騎馬的時候,熟練掌握馬的運動節奏,將箭矢在合適的節點射出,就能獲得最高的準確性。馬在奔跑中的上下顛簸,其實是一個比較穩定周期動作,而其中最適合射箭的節點,就是當運動到最高點的時候。而且這個最高點並不是指馬身顛簸的最高點,而是指你自己的身體顛簸的最高點,這兩個最高點有時會很相近,但它們並不總是完全一致的。
經過他的幾番指點,我的射術水平直線上升,已經從第九隊的中下層上升到了中上層。除此之外,我經常利用空閑時間,向馮特討教使用魔劍的攻擊技巧。我發現,使用魔武器可以使攻擊的複雜性大大提高,甚至可以使出十分接近魔法攻擊的大範圍攻擊。比如,使用空屬性的魔法石時,有一招可以把對手反向“吸”過來;使用風屬性的魔法石時,就可以有很多的大範圍攻擊的招式可以使用。
鐵騎營的十個隊都已經選出了隊長。第九隊又稱第二騎射隊,隊長是普頓蘭多納,一個麵相嚴肅但脾氣很好的老兵。兩名魔法師不屬於任何一隊,他們平時也做少量體能訓練,卻與我們完全分開。
現在三營第十隊,已經被安格斯管理得很好了。雖然他有時脾氣有點暴躁,但做事認真負責,而且也比較聽我的話。我現在基本隻能夠算得上第十隊的一個精神領袖了,每天晚上從鐵騎營的訓練場回來,都會有很多人來打聽鐵騎營的事,問我們又學了些什麼新招式呀,營裏又有那些高手呀之類的。我覺得弓箭是一種能與騎術配合得很好的武器,而目前我們第三營作為一個騎兵營竟然還沒有組織訓練過,這樣顯然過不去。於是,我就幹脆在每天上午安排了一個小時的射術訓練,這一舉措大受歡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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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我的生活過得既有規律又充實,然而這樣的日子僅僅維持到了五月中旬,就有狀況發生了。有消息傳來,聖亞特蘭的第三道防線終於失守,金陵的軍隊已經完全占領了梵特伊羅關塞,並且還在集中兵力繼續進攻。
一軍大營裏的人越來越少,士兵們都被調往前線,連第四師第五團的新兵們,也第一次接到了任務,雖然隻是運送糧草和物資的簡單任務。我親眼目送第三營在克雷爾波特曼的帶領下離開營地,帶著幾大車的糧食和補給趕往前線。捷斯諾蘭在消息傳來的第一天,就給我們下達命令,不管我們軍籍所在的軍隊被派往哪裏,都必須留下。我們都心知肚明,也在熱切的期盼著,很快將有不平凡的任務等著我們鐵騎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