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有沒有聽說,半個月後整個大本營要舉行比武,隻要沒有軍銜,誰都可以參加。”安格斯說。
“真的?這下好玩了!”我驚喜地問道。
“哎,老新聞了,維亞你也太孤陋寡聞了吧!”寇裏說,“隻是新兵不準參加,要不怎麼會沒有正式通知給我們?”
安格斯說:“不會吧?害我白高興一場。”
“新兵不準參加?我們的上將連新兵都算不上呢。”比利叫到。
格瑞也說:“小聲點,比利!不過,我們再怎麼差也總該該給個機會吧。”
我也嚷道:“那些武學幫派的支援兵就給他們好好安排,還專門為他們組建幫派營。我們這些傭兵團支援兵呢?把我們招進來後就不管了!虧我們還爭著搶著要來軍隊為國效力呢。這根本就是對傭兵團的歧視嘛!”
第二天早上,晨練完畢後,我與往常一樣和艾倫朗特一起去克雷爾波特曼那兒參加隊長會議。
“剛剛接到一個緊急通知,三天後諾蘭上將要來我們第四師第五團進行檢閱。我們團是第一軍裏唯一的一個新兵團,我們營又是團裏唯一的騎兵營,所以這次一定要好好表現。這幾天的練習就圍繞著檢閱的表演來安排吧,具體該怎麼做,我們在營長會議裏商量好後再告訴你們。”
所有人聽到這個消息都很高興,雖然不能參加比武,有個檢閱來打發打發時間總還是好一點的吧。
中午時,我們騎兵營的檢閱表演計劃就出來了。首先,騎兵營要和第一營、第二營一起表演集體拳,然後全營進行集體騎術表演,最後再選出一個隊表演一些高難度騎術動作。為了保證表演的高質量,經過商量,我們決定最後單獨表演的那個騎兵隊允許不參與其它任何項目。於是,由哪個隊來表演最後一項節目,就成了一個問題。
在之前的訓練裏,艾倫朗特這個隊長充當的完全是一個指手畫腳的角色,所以所有的訓練基本上都是我來負責的。我雖然對這種事不是很有耐心,但靠著我那還算負責任的良心,以及我紮實的武術基礎,就連外行人都看得出來,我們第十隊論紀律可能一般,但論實力絕對是第三營十個隊裏最好的,所以我們很輕鬆地就接下了這個任務。
由於現在訓練很緊,不同隊伍的訓練內容又不一樣,所以限製反而沒有之前那麼多了。隊長們可以自由分配時間,而營長和團長隻會不時地來看看我們有沒有偷懶。但就是因為這樣,現在艾論朗斯反倒什麼事都不管了。不過我現在算是想通了,早就對這個名義上的隊長不抱任何期望了。
——
緊張的三天終於過去,諾蘭上將的檢閱從今天早上開始。
我們把隊形整好,一大早就站在那裏等著。等了好久好久,總算從中央大帳的方向來了一批人馬。那一批人馬遠看就知道氣勢不凡,隻看左右兩側的士兵,就比我們的平均水平強多了。隊伍中央的最前麵並排走著兩人兩馬,左邊那人是一個胡須斑白的中老年人,他身形高大,雖然年邁卻沒有一絲頹唐之氣,一看就知道是一位老軍人。但他沒穿軍裝也沒戴軍章,我猜他就是諾蘭上將的前任,布萊克軍事顧問。右邊的那位是個年輕人,身材健壯但皮膚白皙,不太像一名軍人。他沒穿軍裝而是穿著一身銀灰色的盔甲,這身盔甲讓我一眼就認出他一定就是捷斯諾蘭。
我曾在菲爾城看過一眼捷斯諾蘭的背影,沒看到正麵真的很遺憾,於是我這次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等他走近,真想知道這個凱希娜公主的準未婚夫長什麼樣。等他走近,我總算看清了他的臉,真的很不像一名軍人,不過和凱希娜公主確實有幾分般配。他皮膚很白,臉型和五官都很柔和,看上去,十分年輕甚至還有些稚嫩。聽說他隻有16歲,現在看來,的確是差不多就這個數了。不像那些典型的軍官,臉上要麼帶著殺氣,要麼帶著傲慢,要麼帶著堅毅,要麼帶著滄桑,要麼帶著虛假的微笑。他的表情平淡,無波無瀾,但與梅森那種冷漠式的平淡不同,他的平淡透著沉穩。而這個感覺,又讓我對自己之前對他的判斷產生了瞬間的懷疑。
軍官們坐到主席台上,團長堪桑斯伍德與他們交談了幾句後,終於宣布檢閱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