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郝仁童鞋一個胳膊倒鉤就把蘇筱筱拎出了房間,那意思很明白,就是讓我和謝久思自行解決剩下的問題,還好心的把門給反鎖了,這狀態簡直就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啊,於是,麵對抿唇冷臉的謝久思,我再次陷入了孤立無援的痛苦中。
“那什麼……你有話好好說啊……別動手……”我扭了扭屁股,挪的盡量離他遠了一點,突然覺得在這件事兒上沒理的不是我,那怕他幹什麼,於是又挺著腰板淡定的看著他。
謝久思很不爽的一把按住我肩膀,把我扳得正對著他的臉,灼熱的呼吸靠的越來越近,他的語氣裏帶著我辨識不清的深意:“我不知道她懷孕的事,還有,那孩子不是我的。”
“真的不是我說那孩子是你的……你應該去找報紙解釋的……”
“童小魚,就為了這件事,你才要跟我分手的,是不是?”
“……這事兒,還小啊?”
“唔,就是說,你吃我醋了?”
“也不能這麼說……”我不知道怎麼解釋,但是他看上去好像還挺高興的。
“好,那不說這個,先不說她懷沒懷孕,但是你連跟我求證都沒有就直接就判我出局了,你不覺得自己這回理虧了嗎?”
“這個我確實沒想到,不過我……”我想了想,總覺得他這話說的不對,可是又找不出毛病。
“而且,你連自己的男朋友都不相信,非要相信一張跟你沒親沒故的爛報紙,你自己說,這個是不是也算你出的問題?”
“有點道理,可是你……”
“所以說到底,童小魚,還是你不對。”
“哦……”
最後我終於明白了,這不是他在認錯,這是變著法的把我自己給繞進去了,但是他好像很享受這樣的過程,眼睛裏始終帶著一絲笑意,那意思就是說,我吃醋了他很高興。
我覺得自己實在是太窩囊了,就這幾句話而已又被他打倒,所以我決定不蒸饅頭爭口氣,甩開他搭過來的手,掐著自己的大腿努力恢複剛剛的鎮定,非常莊重的板起臉,看著他很生氣的說道:“我想我們已經分手了,這樣親密的動作應該不適合我們了。”
“恩,看上去是那麼回事,就是你說話的時候底氣還是有點不足。”
“謝久思你不要乍我!我跟你說真的呢!是我們之間有問題!真的有問……唔……”結果“題”字還沒說出來,嘴就被堵住了。
我透過病房門上的玻璃窗看到陸子末黑著臉在大喊大叫的拍門,我試了試想推開眼前這個吻的很專心的悶騷,可是他巋然不動,大概是他也聽到了陸子末的咆哮,探過頭咬著我的耳朵清楚的說了句別管他後仍然上演著少兒不宜的畫麵,自顧自的繼續不軌行為,我紅著臉真的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再看過去,窗外的陸子末已經不見了。
我很生氣,後果很嚴重!這廝估計是認定欺負我不會還手啊,所以我一狠心用力咬下去,謝久思哼了一聲,果然放開了我,伸手摸了摸嘴唇上剛剛被我咬到的裂口,並沒有生氣,反而大方的摟過我,點著我的鼻子慢慢的說:“別生氣了,這次是我錯了,我不該讓你誤會的,我給你道歉好不好?”
我聽到自己心裏有個聲音在叫囂著喊:原諒他吧!原諒他吧!
但是我馬上PIA飛了這個喊叫的小人,猛地搖了搖腦袋,冷靜的深吸一口氣,然後緩緩道:“不行,這次我真的想清楚了,就算你再親親抱抱,我也不打算原諒你了。”
“哦,那我要是XXOO呢?”
“……”orz,我表示不認識這個色`狼……
“好了,要生氣的話回家再生,醫院裏消毒液的味道太大,飯菜都吃不好,你胃又不好,回家給你煮粥去,走吧。”
“不回!不回!不回!”
“行啊,童小魚,那你就別怪我了。”
“你別亂動!喂!你又吃豆腐呢!看好你自己的手!”
“回不回?”
“不回!謝久思!你小心輕放啊!我可是病人!病人!”
“唔,那你還跟不跟我走?”
“呸!打死也不走!”
“那我可繼續了啊,我不介意這裏成為我們下一個XXOO的地點。”
“……走!我跟你走!打不死就走!”
我一咬牙,決定不能跟悶騷計較,太傷身了,最後吃虧的還是自己,謝久思滿意的連托再拽總算把我又弄回了他的公寓,我毫無懸念的被他直接撲倒在沙發上XXOO了好幾遍,最後我含著淚躺在床上反複回想這幾天的事,最後搖搖頭,放棄了自己生悶氣,心想大概這輩子都逃不出悶騷的魔爪了。
後來謝久思總算是弄明白了這整件事的前因後果,他說是米蘭找了一個小報記者寫了這篇報道,趁著謝久思外出開會的時候不會去關注這些事特意讓報社發表的,目的嘛,大概就是想讓還在D市上學的我看到吧,不過後來謝久思還是很理性的堅持把米蘭送回了美國,並且對這件事做了最終的解釋。
他對米蘭說,他謝久思以後的孩子,一定是我童小魚生的。
陸子末走的那天,天氣不好,路上還一直堵車,我耽誤了快半小時才趕到機場,剛進候機大廳,就看到那樣一個帥哥筆直的站在柱子邊。
戴著黑墨鏡的陸子末一身休閑衣很搶眼,一直不斷的低頭看表,我笑著走過去晃了晃,他先是美滋滋的笑了笑,然後又很嚴肅的板起臉,生氣的說:“你送人都沒時間觀念啊!有沒有誠意啊!你自己看看都遲到多久了!還不如不來呢!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