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娘娘想要證據,這萍兒不就是證據嗎。這信既然是在萍兒那裏找到的,就說明萍兒不是我的人,否則我怎會讓她去偷唯一能證我清白的東西呢,那麼,就是說指使萍兒的人就是誣陷我的人。”
“話是如此,可如今萍兒已死,如何作證。”
“皇後娘娘別著急啊,想死還不容易嗎。這永安殿可是王上的地方,一個小奴婢若是沒有什麼憑證,怎能三更半夜隨意闖入?隻是令牌又太明顯,那麼會是什麼東西呢,是發釵,佩玉,還是香囊?”
洛雲夕一邊說著一邊看著吳靜姝的臉色,說到香囊時,明顯見她變了臉色。
“那就是香囊了”
洛雲夕篤定的走到萍兒身邊,果然從她衣襟裏翻出了一個粉色緞布做的香囊。
“做工如此精細,皇後娘娘看著不眼熟嗎”
“這布匹在宮中又不隻有我一人有,憑什麼斷定是我”
“一個香囊確實證實不了,可萍兒衣上的味道卻不能抵賴。皇後娘娘宮中焚的香可是獨一無二的,香氣撲鼻,久久不散。而我也說過,長樂軒中從不焚香,而長樂軒中的奴婢卻沾上了如此香味,說明她去過皇後娘娘的宮中。商討的是什麼事,我想就不必我說了吧。”
“王上,臣妾錯了”,吳靜姝跪在墨承宇腳邊,帶著哭腔,“臣妾不該誣陷公主,公主不敬,臣妾隻想略微懲罰一下……”
“既然事情解決了,我可就回去了”,洛雲夕說著,便打了個哈欠,“這天還沒亮呢,又說了這麼多話,我也該回去補一覺了”
她剛要踏出永安殿的門,卻被門外的一群侍衛攔住去路。
“王上,你這是什麼意思”,洛雲夕退了回來,見墨承宇直直的望著她,卻沒有回答。
“呀,我忘了,如今雖是查出了指使萍兒的人,卻不曾查出指使皇後娘娘的人。這事從上次夜宴就計劃好了吧,我說的對嗎,王上?”,洛雲夕笑著,手卻悄悄的撫上了腰上的落塵鞭。
“朕曾聽聞公主素有戰神的名號,曾以百人對抗幾萬軍隊,而駐守邊境也未有敗績,隻是不知公主單槍匹馬是不是也這麼厲害”
“既然王上都這麼說了,看來我是出不了這永安殿了”,洛雲夕鬆開扶在腰上的手,半分沒有緊張,狀態反而很是輕鬆,“隻是想殺了我以損北狄戾氣,或是拿我做人質要挾北狄,都不是一個好計策。”
“公主有何見教?”
“天啟國大兵強,可我北狄也不是任人宰割的,而我既是戰神,便也早不懼死,所以說王上的計謀並不是上上之策。對了,我還想提醒王上一句,東南西北四國可都是從天啟獨立出來的,分布於天啟的四周,雖說北狄西冀曾有戰事,可北狄若是有難,豈不人人自危,到時,王上你猜,會發生什麼?”
墨承宇聽罷,陷入沉思,天啟地處五國中心,若是貿然進攻北狄,恐怕是牽一發而動全身,這王位好不容易得到,萬不能輕易丟掉。
“公主這是什麼話,天啟與北狄交好,豈會見北狄落難而不顧,公主可別多想啊。”
“我不多想,希望王上也別做令我多想之事。如今事情也解決了,我希望明日一早就能看到畫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