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這……”,幾個大臣相繼出聲,表示不滿。
墨承宇擺了擺手,眼神陰翳,胸有成竹的樣子。
洛雲夕從永安殿出來之後,就回長樂軒拿了傷藥,親自去了將軍府。他幫了她,又挨了板子,去問候一聲總不為過吧,對,隻是問候一聲而已。
“呦,災星來了”,殷青見她來,似笑非笑的撇著嘴說道。
“我好心來送藥,還不領情啊,這可是北狄最珍貴的金創藥,你別好心當成驢肝肺啊”
“那我還得替將軍感謝公主了?多謝公主的好心啊,要不是公主,還真是沒機會用這藥呢”
“你什麼意思,你家將軍還把我的畫扇給弄到天牢去了呢,我都沒計較。一個大男人,不就是屁股挨了幾下嘛,怎麼那麼嬌氣”
“屁股挨了幾下,嗬,你說的倒是輕巧。那幾板可都實實的盡數打在了將軍的腰背上,將軍的腰骨都斷了。”
洛雲夕聽了殷青的話,沉默了良久,這墨無雙活的也真是艱辛,隻要稍有個機會,就被墨承宇折磨。不過奇怪的是她在天啟的這些天,處處找他不痛快,他怎的還願意幫她呢?他到底是怎麼想的?真是個奇怪的人。
“怎麼,沒話說了吧,真不知道將軍為什麼要幫你”,殷青見她不說話,十分不滿的抱怨道。
“反,反正我把藥放這了,你愛要不要,等我解決了這件事,我就回北狄了,以後咱們井水不犯河水”,洛雲夕把藥放在地上,慌慌張張的逃了,嘴上雖然半分不饒人,可心裏總覺得虧欠了墨無雙什麼。
夜半子時,本該是寂靜安睡的時辰。永安殿中突然閃進了一個東張西望的身影。隻見她悄無聲息的接近鳥籠,打開了籠門,鴿子撲騰著翅膀飛了出來。
“王上,這場戲可還好看?”
殿中突然燃起了燈火,一片通明,洛雲夕鼓著掌走進永安殿,身後還跟著墨承宇。
“大膽奴婢,竟敢私闖永安殿,放走鴿子,你可知罪”
“王上饒命,王上饒命”,那奴婢伏在地上,害怕的瑟瑟發抖。
“王上,這下還有什麼問題嗎,是不是可以洗去我的嫌疑了”
“這……”
“怎麼回事啊”,吳靜姝突然出現,從外麵緩緩走來,欠身行禮,“臣妾參見王上,這是怎麼了,臣妾可是錯過了什麼?”
“這該死的奴婢竟私闖永安殿放走了鴿子,誣陷於雲公主,實在該死”,墨承宇踢了那奴婢一下,那奴婢也隻是伏在地上一聲又一聲的說著饒命。
“啊,是這樣啊”,吳靜姝望著那嚇得發抖的奴婢,“你叫什麼名字”
“奴婢,奴婢喚作萍兒”
吳靜姝慢慢走上前蹲在那奴婢跟前,輕輕拍著她的肩膀,慈母般的微笑著,“萍兒別怕,我知道肯定不是你自己的主意,你告訴我是誰指使你的,我便求王上饒你一命”
“奴,奴婢”,萍兒似是猶豫了很久,突然撲向洛雲夕,伏在洛雲夕的腳邊,“公主救我,公主,求求你,救救我”
洛雲夕見狀直接笑了出來,吳靜姝也不是個什麼都不是的草包啊,還知道倒打一耙。
她動了動腳,直接甩開了萍兒,居高臨下的望著她。
“本來你還可以活下去的,現在看來,怕是不能了。我不是個善良的人,在邊境駐軍那幾年,死在我手上的怕是有上萬人了。我從不知道什麼以德報怨,害我的人,就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