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嘟囔著走了,留下洛雲夕和畫扇,望著空下來的小屋久久不能平靜。上次吃飯的時候婆婆絲毫沒提兒子的事,經曆那麼多還能如此淡然,實在讓人佩服,隻是這世道害人,婆婆終究也沒能等來老伴的病愈,如今隻身離開,怕是更加孤苦萬分。
“公主,我們走吧,不是還要吃東西嗎”,畫扇拉了拉愣住的洛雲夕,畫扇知道她在想什麼,她抓著她緊緊握拳的手,“婆婆選擇離開必定是有她的道理,天啟的破事我們不管,啊”
“嗯,我們走吧”
隨後,畫扇陪著洛雲夕玩了兩個時辰,從街邊小吃到名院酒樓,從鬥雞到賭坊,洛雲夕吃遍了整條街,玩遍了整條街,簡直讓畫扇瞠目結舌,當然銀兩也是所剩無幾。
畫扇無奈的拉著還要掃蕩的洛雲夕,“我們走吧,吃也吃了,玩也玩了”
“這才多大一會啊,剛過中午,好不容易出來,當然是晚上才回去啊”,洛雲夕說著走到一家買鳥的店前,各式各樣的鳥兒在籠子裏嘰嘰喳喳,叫聲甚是好聽。她蹲在地上逗了一會鳥,卻不見畫扇過來,她一轉頭,隻見畫扇臉色陰翳,站在一旁。
“怎麼了”
“公主,我突然想起來,今日是十五”
“十五……”,洛雲夕突然睜大了眼睛,一下子從地上站起來,拉著畫扇就跑,“完了,要出事了,快走”。
二人飛速跑回永樂軒,卻不見洛奕軒的飛鴿傳書。母後之前派使者來說讓她給家裏傳信,她就約好了每月十五和洛奕軒通信。隻是如今卻不見信鴿飛來,怕是……
“公主,君上有請,請移步永安殿”,正當二人糾結的時候,扶遠已然來到。
洛雲夕和畫扇隨之進了永安殿,便感受到了一種微妙的氛圍。
在殿中的不隻是墨承宇,還有吳靜姝,和幾位重臣。
“雲夕參見君上”
“公主,你來了,你來看,這是什麼”
墨承宇揮了揮手,叫人提上來一個籠子。籠子裏裝的恰是她與哥哥平日通信的信鴿。
“把信拿給她看”
扶遠把一張紙遞到她手間,隻見紙上赫然寫著,“兵力我已知曉,下個任務,取布防圖”。
洛雲夕看了之後就笑了出來,這分明是想說她是北狄的細作啊,還用這麼老套的手段。怪不得她那麼輕易就取了令牌,原來是有人故意把她支走啊。
“你笑什麼,君上麵前還敢如此放肆?”,一位大臣不滿的責怪。
“君上,我笑是因為這栽贓的手段實在太低級。這鴿子確是我北狄的東西,但這信,我實在不能承認,紙張雖是相同,但字跡與印章卻與我之前收到的不同。我已與北狄通信兩次,皆是家事,完全不曾涉及軍事要務,信紙也未曾扔掉,不如讓畫扇取來,對比一下”
“好,那有勞畫扇姑娘走一趟了”
過了很長時間,畫扇才慢吞吞的走了過來,卻是兩手空空。
“公主,信紙不見了,我翻遍了永樂軒,也沒找到”
“什麼?”,看來吳靜姝準備的還算充分啊,連信紙都毀掉了。
“大膽細作,謊說信紙,我看根本就沒有吧,侍衛呢,還不把他們給君上抓起來”,吳靜姝站起身來衝著他們大吼大叫。
“君上,墨將軍求見”,外麵來人稟告。
“不見,讓他回去吧”,墨承宇揮了揮手,指使侍衛們,“去,把她們押起來”
“幹什麼啊,這事有頗多疑點,憑什麼就這麼抓我們”,畫扇忍不住出聲,掙脫著卻被侍衛亮出的刀被迫停止了動作。
洛雲夕掙脫開來,落塵鞭瞬間出手砸在吳靜姝身旁的桌上。吳靜姝嚇得一哆嗦,趕緊躲開,跑到墨承宇身邊。
“君上,你看她,不知悔改”,吳靜姝話音剛落,桌子就從中間開裂,直接碎成了兩半,吳靜姝嚇得尖叫。
“把人給我放開”,洛雲夕又揚了揚手上的鞭子。
墨承宇點了點頭,示意侍衛把畫扇鬆開。
“吳靜姝,早我說了我不會影響你,我也不喜歡你的君上,你今天還如此誣陷我,我看你是活膩了”
“將軍,將軍,不能擅闖啊”
墨無雙不顧內侍阻攔,闖進永安殿,伸手抓住了洛雲夕揚起鞭子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