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騎兵營匆忙趕回來的赤由賜,看到臉色蒼白的似月,心痛地握著她的手。
似月醒了過來,身體虛弱地沒有力氣起身。
赤由賜安慰她,當她聽到肚子裏的孩子沒有了,感覺天旋地轉的,淚水頓時浸濕了衾被。
赤由賜把她攬在懷裏,安慰她,調養好身體,孩子以後還會有的。
赤由賜看到了放在桌子上的碗,問她今天吃了什麼東西。
喝了一碗湯,之後就變成這樣子了。似月說。
赤由賜叫來了丫鬟,問湯是誰熬的,都放了些什麼東西。
問清緣由後,赤由賜氣衝衝地去了鳩王府。
謙雅,你出來。赤由賜大聲喊著。
鳩王爺問道,賢侄你這是做甚?
謙雅站在鳩王爺身後邊,不說話。
夫人喝了謙雅送過去的補品,肚子裏的孩子就沒有了。我過來問問,她送過去的是什麼東西,為何要加害夫人。赤由賜很大的怒火。
謙雅趾高氣揚地說,對,是我送過去的補品,裏邊有寒涼之物。我生氣,看著你們成親,我就嫉恨。
太不像話了,你怎能做出這等事情。鳩王甩手打在謙雅臉上。
謙雅捂著臉哭著跑了。
賢侄,謙雅她心胸狹窄,釀此過失,改日一定登門致歉。鳩王說著,慍色滿麵。
好吧,此事不再追究。剛才小侄也是怒在心頭,王叔剛才下手未免重了些。赤由賜說。
難得賢侄如此通情達理,本王一定好好教訓謙雅,不要再惹是生非。鳩王說。
王叔也莫生氣,小侄先告辭了。赤由賜轉身走了。
兩年以後,似月生下了,可愛漂亮的小姑娘,取名赤晴。
赤晴慢慢長大了,似月也教會她練劍。
她們每天都會到大漠邊上去,舞劍,嬉戲玩耍。
夕陽西下,一抹紅色在西邊天空。似月舞著劍,大漠似煙霧籠罩。小赤晴也拿著劍,學得有模有樣的。
突然,似月手上帶著的玉鐲,顯現出一行字。
已經把自己與似月合而為一的初綻,心頭一顫。
這個時空是不屬於自己的,而現在即便是再貪戀,這隻屬於似月,而不屬於初綻。
不過如夢似幻一場,轉眼又到輪回之境。似清風,聞過幾多花香。
花謝花開,終究不過一場難以訴說的花事。再繁華的喧囂,也會消散成天邊繁星。
初綻吞吐著似月的記憶,她告誡自己,不能讓似月的記憶植入太多。似月的記憶會讓初綻舍不得離開,但是當自己輪回到下一個時空時。初綻還是初綻,她不會再想起自己幻化做似月時的每個畫麵。
明明知道自己的宿命,所以初綻不會陷入似月的情愫中。她穩住自己的思緒,把自己的元神屏息。
她現在是似月,哪怕到了輪回那一天,她再做回初綻也不遲。
大漠廣袤,乖巧的赤晴,似月感覺天地如此眷顧自己,此生足矣。
即便有一天花隨流水去,自己也終將無憾。但求君心似我心,兩情相悅長邀月。蝶兒永戀花,長情相隨久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