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不自禁地,他用手摟住她。
突然,她抬起頭,說我餓了。那樹上很多鳥,捉些烤著吃吧。
他隻得去樹上捉鳥,她去撿樹葉和柴火。
生著火,把鳥串在樹枝上,烤著。
她一邊烤,一邊說,真香呀。讓人口水直流呢。烤好了,我咬口嚐嚐。好吃,你快吃一口,很好吃呢。似月一邊吃,一邊說。
赤由賜吃掉了一串後,看到似月還在吃著,她已經吃了兩串了。
吃飽了,似月用手擦了擦嘴。又把手蹭到赤由賜的衣服上。
他看著她,眼神裏溢滿寵溺。
她又要回山莊,他背起她,把她送回去。
他剛轉身要走,她的胳膊就纏繞住他,不許你走。
就不許走,要不又得好些天找不到你了。似月說。
他曾猶豫過,找不到方向,在這一霎間,他又確定自己的肩膀可以給她依靠。而她靠近自己時候,他的心是暖暖的。
他目光灼熱地看著她。她抬起頭,兩腮已似天邊晚霞。
他橫腰抱起她,她把頭貼進他胸口,感受他有力的心跳。
翻雲覆雨,幾度抵死纏綿。
她也不去想,他是否還會不告而別。她的直覺是,不會了,他不會不吭一聲地走了。
第二天,她早早地醒了,看到熟睡在身邊的他。突然決定,要刺繡,繡上一對鴛鴦,掛在幔帳上。
她不願起床,就假寐。直到聽到他起身,她睜開眼睛,看著,他一件一件地穿衣服。
你還要不告而別嗎?她咬著衾被,問他。
不會,以後也不會了。他笑著說。
嗯,如果你再敢的話,我想想怎麼懲罰你。好吧,不管你多麼英俊,再有一次不告而別的話,讓我找到你,絕對扒掉你的皮,我肯定不手軟。
我倒是相信你說得出口卻做不到。他笑著說。
你就這麼相信我,要是我能做到呢。似月說。
那就不留給你說到做到的機會,要不然就是,讓你永遠是我的,我去哪裏就帶著你到哪裏。赤由賜說。
這個主意不錯,但是也總不能老是跟著你到處瞎跑,我還得待在莊園裏呢。似月說。
他想笑,但是在這個時候笑出來,怕是她又得多想了。
他睜大了眼睛,趴在她眼前,看著我的眼睛,以後,我去哪裏,你也一起去哪裏。
她閉上眼睛,搖了搖頭。
突然想起來了,推開他,你現在得離開,千萬別被人看到你在這裏。
放心,我會輕功的。再待一會兒,我還得去賣畫。赤由賜說。
去,我肯定會去呀。看看你給其他姑娘畫畫沒有。似月說。
你怎麼會這樣想呢。赤由賜笑著說。
你如果給其他美貌姑娘畫畫,我會生氣呀。似月說。
肯定不會有呢。好了,我先走了。赤由賜說。
嗯,好吧。似月說。
赤由賜脈脈看著她,她把腦袋鑽進衾被裏。搖了搖頭,他走了。
希望他不會食言,似月心裏想著。
她起身,穿衣服。打開窗戶,看看那座山,籠上了一層金色陽光。
她把身子探出窗外,大朵大朵的花兒,開著。她能感受到,陽光在草地上跳著舞呢。
她很肯定地對自己說,這一次的選擇不會錯。她從心底,對自己所決定的固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