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梓此刻已經怒得說不出話來,看著那被打的鼻青臉腫的狗仔,現在想來覺得還是下手太輕了。終於回到了情人坡的劇組,原本正在拍戲的一眾人不約而同停了下來朝著白梓望去,見到她身邊的人,都是一愣。
白梓不顧還在拍戲的蘇墨彥和那個女生,蹭蹭蹭跑到蘇墨彥身邊,舉行手裏的相機給蘇墨彥,磨著牙,麵目猙獰,“蘇哥哥,我想殺人。”
蘇墨彥瞅了瞅那被壓著揍得極重的男子,心裏已經有了一絲明悟,等到看見相機裏的東西時,蘇墨彥腦海裏已經有了主意。他抬手摸摸摸了摸白梓的頭,像安慰米菲一樣,“交給我處理吧,你先去一旁等著。”
劇組的人,包括那個壓著偷拍男子的男生全都震驚地望著蘇墨彥寵溺般摸摸白梓的頭,忽而覺得有些驚悚,這可是他們第一次看見蘇墨彥主動觸碰除拍戲之外的人,偏偏那表情還十分的自然。
而白梓那粗大的神經顯然沒有發現這一層,沉浸在怒火之中的她滿滿都是將偷拍男子大卸八塊的恨意,無意識抽了抽鼻子,隨意撇過頭,“別摸我的頭,我又不是米菲。”
哦,米菲,是蘇墨彥養的一隻純白碧眼波斯貓,性子傲嬌地像個小公舉,蘇家上下隻會在蘇墨彥懷裏撒嬌,對其餘人則是高冷得不行。
蘇墨彥嘴角勾了勾,很快斂下,“米菲比你矜持多了。”
白梓頓時怒目而視,但是很快,一把搶過相機,“哼!”其實她心裏想的是,老娘不和一隻貓計較!
這話被蘇墨彥聽了去,眉頭挑了挑,看了看那不遠的人,低聲衝著自己的私人助理吩咐了兩人,便示意容導繼續。
而那個女生被容導警告過之後也終於安分下來,隻一兩次便過了那場戲,接下來的幾場也是完好的發揮出來,沒有什麼卡頓的狀態。
白梓死死瞪著不遠處那已經被五花大綁的男人,隻是時間久了,眼睛也感覺到酸澀起來,不知不覺困意來襲。
而能夠在這吵鬧的劇場睡著,估計也獨有白梓一份了。
當蘇墨彥結束了今天的幾場戲後,一轉頭,就看見了躲在角落裏打著瞌睡的白梓。她小小的身子坐在角落的台階上,一隻手撐著膝蓋並托著下巴,小腦袋一點一點的。蘇墨彥啞然失笑,將外套遞給助手,就朝著白梓走去。
原本白梓就是跟著蘇墨彥來的,眾人沒指望她能做些什麼,是以看著她躲在一處角落睡覺也沒人說什麼,仍由她去了。隻是看到蘇墨彥走進,離白梓最近的一個人不由戳了戳白梓,將她弄了醒來。
白梓險些一頭栽了下去,茫然地站了起來,“啊”了一聲。
蘇墨彥一巴掌拍在白梓的後腦勺上,存了幾分故意之心加了一份力,頓時讓白梓驚呼出聲,“痛!”
“痛才能讓你清醒,還是你想繼續蹲在這裏?”蘇墨彥挑了挑眉,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