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愧是麥金利家族的女兒,難怪莫家那天之驕子都拜倒在你的黑紗裙下,隻是你大小姐還要玩到什麼時候。”從花園遠處的玫瑰花叢裏站起一個身穿黑色貴族服飾的男子,那金色的紐扣一排排的整齊的扣起,繁複的花紋透著古老的氣息,在現下社會隻有假麵舞會上才會出現的幾百年前西方貴族服飾,那雪白的蕾絲,長長的裙擺。
對於男子的出現,桑蒂娜毫無驚訝,好像很早就知道他藏在那裏一樣,“薩拉大人是不是太閑了,居然有時間管我的閑事。”看著那蒼白俊美的薩拉走到自己麵前,桑蒂娜毫不客氣的諷刺著。
薩拉撫了一下自己長長的褐色劉海,露出那碧綠的眸子,對於她的揶揄,隻有冰冷。他對於這個麥金利家族寵壞的公主從來都沒有好感,可是,主人喜歡,做奴仆的自己又有什麼資格置喙呢?碧綠的眸子一閃而過的殺氣很敏銳的被對麵的女人察覺到,“很遺憾,你還是不喜歡我。”桑蒂娜撇撇火紅的嘴唇,一掀厚重的曳地裙擺就要離去。
“王來了,他要見你。”
冰冷不帶絲毫情感的話滯住了桑蒂娜滿是鑽石的高跟鞋,薩拉能很清晰的感覺到聽到這句話的女人身形有一絲的顫抖。他心裏有了報複的快感,這個女人從來都是傲慢的,就算是犯下了那麼嚴重的過錯之後還是一樣的,隻是因為她知道王愛她。現在,她和人類訂婚了,那麼王還會輕易的原諒她嗎?
同樣的,桑蒂娜心裏也有一點的害怕,可是,她是桑蒂娜,一個從來不服輸的女人。幾百年中從來沒有哪個人或者哪個吸血鬼是她怕過的。
就算是現在血族的王,還不是被自己玩弄於鼓掌之間,挺直了白皙的後背,微抬下巴,恢複了她那天生的貴氣,“帶我去見他。”
薩拉前麵領路,他和很多血族中同類一樣,對這個女人隻有厭惡,從來都不認為她有什麼資格橫行霸道。
環環繞繞,二人很快就到了三樓的臥室,隻是,該在的人沒有在,空屋子裏還散發著淡淡的那個男人身上的香氣,應該是離開不久。
桑蒂娜見路伐不在,暗暗的鬆了一口氣,臉上笑容滿麵的說道:“既然王不在,那就改日吧,薩拉大人要不要在我未婚夫家裏留宿一宿再離開。”
薩拉覺得和這個女人在一起多待一刻都是折磨,收斂渾身氣息,消失在原地。屋子裏隻剩下桑蒂娜一個,對著薩拉消失的地方輕蔑的哼了一聲就轉身離開了。她還要試圖去奪回被李希亞拿走的那瓶混有上任血族之王血液的紅酒,對著一樓暗影裏打了一個怪異的手勢後就重新回到賓客間寒暄起來了。
希亞離開了那燈紅酒綠的宴會,背包比來時更重了,她能感覺到瓶子裏紅酒隨著自己腳步的顫動,她從來都相信紅酒是有生命的,見到‘血玫瑰’之後這種感覺更強烈了。她沿著城鎮主街道漫步,此時有很多人晚飯後在街道上散步,所以顯得有些擁擠,隻是黑色長發,嬌小的身板使得希亞備受矚目,時不時黃發碧眼的小孩圍著她轉。
希亞和那些的小孩偶爾互動一下,她很快就走完了這條石板街道,隻是手機還沒有響,“應該是宴會還沒有結束吧,要不潤哥哥該打電話過來了。”希亞看了一眼那早就該過時的手機自語一下就放回口袋,就往來時的路繼續走,她不敢走到人少的地方去,黑漆漆的她害怕。
隻是,這異國的街道她埋頭走著走著,本來英文就不好的她覺得街道都差不多,門麵也差不多,當人越來越少,她覺得應該會古堡的時候,她悲哀的發現自己迷路了。而那唯一寫著地點的請柬也已經交給了保安,站在異國的街道上她覺得迷茫了,看著來來往往的人她覺得很孤單,自己從來都是一個人。
希亞拖著疲憊的身軀坐在街旁的長椅上,夜裏的溫度有點低,希亞想已經這麼久了,宴會應該已經結束了,“這個時候打電話應該是沒問題了吧。”說話間就拿出了手機撥莫潤的電話,隻是很久之後傳來的是機械式的女聲,語音信箱。
挫敗的待在椅子上,隻能等等再打了,或許現在他在應酬,希亞心裏安慰著自己,可是,她不知道的是莫潤已經醉的不省人事,而唯一知道她存在的桑蒂娜提前就設置了莫潤的手機,就希望今夜把希亞解決在外麵。
夜漸漸深了,路上行人也慢慢的變少了,希亞一遍一遍的撥著號碼,老邁的手機也快沒電了,希亞看著那快要關機的信號陷入了深深的恐懼。她從來都沒有在街上過過夜,還是一個人,現在還是在人生地不熟的法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