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此世,若與你相守到老,縱然丟失一切,我也覺得值了。
你若不遵守諾言,我的痛便是你的痛,我的淚便是你生生世世的罪。
四百年前的太原還不和諧。
神帝親手將高傲自大的魔族滅門,引起了妖族和人族的恐懼,都意識到神帝想要統禦三界的野心,紛紛退避三舍。
珞珈氏和若離氏本就是神族的左右將軍,但傳言珞珈老族長以一杯毒酒謀殺了若離氏老族長,但因此事毫無證據,也無從查起,神帝也就不了了之。
故事就是從這個年代開始。
大漠是太原最神秘的地方,傳言中的妖魔都出自這裏。
阿漫法力高強,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又生得妖豔,嫵媚動人,是太原絕大部分男子心中的渴求,但唯一的不好,是她的身份不明,隻知道她是大漠另一頭來的流浪女。
春困三月,連太陽都懶散散的。阿漫流浪到中原,幻化成男兒身,想去逛逛得意樓,那個出了名的青樓,看看舞女跳舞。
阿漫一直覺得隻有人族才有青樓,沒想到神族也有,她自己不大懂青樓是幹什麼的,她隻知有舞蹈。
得意樓是中原最出名的青樓,裏麵的浣花女又是有名的舞女。每每到浣花女跳舞時,得意樓都座無虛席,男人們都可惜她不賣身。
但當阿漫帶著麵具走進青樓時,卻恰逢舞姬休息。無聊的她便好奇的來到後院查看,又突然聽見一個房間裏有窸窸窣窣的奇怪聲響,似乎還有女子嬌柔的喘息和呻吟,阿漫的好奇心趨勢她靠近房間,良心卻阻止她靠近,但,最終好奇心打敗了良心,阿漫在織做的窗貼上挖了一個小洞。
天呐,阿漫驚訝的捂住嘴,以免自己驚呼出聲,屋內床上二人一絲不掛,女子滿臉嬌羞與紅潤的看著親吻自己胸部的男子,雙腿分開緊緊纏繞著男子的腰,男子的動作很緩慢,也許是女子不舒服或者想要進一步,輕輕的呻吟,男子突然像瘋了一般進攻女子的下體,雙手揉捏著女子的胸,女子配合著呻吟,銷魂又迷人的腰扭動著貼合男子,臉上露出痛苦而又幸福的複雜表情,突然間,男子猛的撞擊幾下便癱軟在女子身上,女子顯然不滿足,皺起了眉頭,小聲說道:“討厭,還以為你有多厲害,沒想到也不過如此,你起來,別壓著我!”
男子也很無奈,解釋道:“對不起,我確實太累了,這幾日都忙著……”
“行了,行了,我最討厭聽別人解釋!”女子傲慢的說,一邊穿著衣裳,紫羅蘭色的束腰長衣恰到好處的裹著女子凹凸有致的身體。
此時窗外的阿漫已經是滿臉通紅,雖然聽說過男女之事,但畢竟,今天還是第一次看見。
“你是誰?!”突然不遠處傳來一女子的質疑聲。
阿漫一看,糟糕,被發現了!她立馬扭頭準備離開,可為時已晚,屋內的女子和男子已經穿好衣服走了出來。
女子好不緊張,反而傲慢的揚起頭,居高臨下的看著男兒身的阿漫,不屑的說:“文金,你先退下,我倒是來問問他!”
那個質疑阿漫的女子應聲退下。
阿漫一直不敢回頭,一直背對著門口的女子。
“轉過頭來!我看看是哪家的公子!”女子厲聲問道。
阿漫沒有回頭,準備離開。
“站住!”女子走過來,走到阿漫的麵前,打量著帶著麵具的她,看不清麵容,又想到了自己是男兒身,阿漫舒了一口氣。
“沒見過你。”女子的口氣裏麵帶著深深的質疑和鄙夷。
阿漫想到,自己可以利用男兒身,不緊不慢的說道:“你沒見過的很多。”
女子似乎聞到了阿漫身體上特殊的熏香,也不急,鄙夷的說到:“那倒是,你走吧,不要讓我再看見現在的你!”
阿漫一句話沒說就走了,沒想到這麼就把自己放了,風塵女子就是風塵女子。但是心裏又琢磨著她說的那句話,什麼叫不要讓她再見到現在的自己,莫非她已經察覺到了。
阿漫沒有在青樓停留了,看來今天是不能欣賞到美麗的舞蹈了,阿漫將就男兒身,索性走向附近的酒館。
西原若離氏長子若離夜已經不是毛頭小子了。那天瞧著春色不錯,若離夜決定獨自去中原遊玩順便帶禮物給自己的小妹妹,又想到剛剛生下阿影就在滅魔族的戰場上戰死的母親,一陣揪心的疼。
四處逛了逛,阿夜有點累了。突然想喝點酒,心裏亂成一團麻的若離夜走進附近的酒館,點了店裏最烈的酒和一般涼菜,剛把菜放在桌上,準備坐下,隻見一帶麵具的男子過來搶了他的位置。
若離夜很驚訝的看著男子,不滿的說道:“這位公子,這位置可是我先來的。”
男子好像沒聽見他的說話,沒有回答。
若離夜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在他的對麵坐下,自顧自的吃著自己菜,等會兒還有緊要的事要辦。
“喂!你幹嘛坐這裏,難道沒看見我坐這兒嗎?”麵具男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