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蝶軒的夥計譚星是黎叔的老同鄉,這黎叔年輕的時候好吃懶做,還經常去賭坊賭錢,黎叔的妻子也就是細娘的娘親對黎叔失望之極,撇下細娘與黎叔跟別人跑了。
後來機緣巧合,黎叔成了尤長卿的仆人,尤長卿被刺殺後,隨著尤夫人來到了這座城。
黎叔經曆了一係列的變化,不再像以前那樣懶散,但是好賭的毛病一直戒不掉。
這天譚星約黎叔來到一小店飲酒敘舊,“怎麼著小子,這些日子你們玉蝶軒賣洋首飾,賺了個盆滿缽滿,你小子也沒少分好處吧。發財了,才想著請你黎叔。”黎叔咂了一口酒,邊喝邊說。
“黎叔,我這次請你,是有好事找你,今天晚上跟我去一趟沽運坊耍耍。”譚星提議著。
這沽運坊是什麼地方,城中數一數二的大賭坊,一般都是大商客,達官貴人才去的地方。“不不不,我早就答應細娘了,我以後再也不敢賭了,再也不賭了。。。。。。再說沽運坊那種大賭坊豈是我們這種人能去的地方。”黎叔說這話的時候,好像抖了個機靈,仿佛被雷劈中一般。
“黎叔,這要是沒有把握的去賭,我當然也不會去賭,但是咱們這個賭,是有把握的賭。”譚星有些神秘得說。
“什麼有把握的賭,什麼意思。。。。。。”黎叔有些好奇了。“黎叔你有所不知,這前幾****陪少爺做生意,遇上了吳老板,這沽運坊天字號甲房裏的主盤手是吳老板的親信,早就打好了招呼,隻要我去賭,一定能把別人的錢裝進我的錢袋子裏。”譚星說得煞有其事。
“是嗎?有這好事你小子怎麼會找上我,我就不信有這等好事啊?”黎叔也算見過風浪,不過他與譚星認識十來年也算是信得過的朋友。
“確實是有這樣的好事,不過嘛,不過有一點,這沽運坊天字號甲等房是有限製條件的,一次最低不能少於三十塊銀元,我這時。。。。。。一時湊不齊這麼多,所以想著肥水不流外人田,有錢大家一起賺。你說是不是黎叔?”譚星認真地分析著。
“這。。。。。。這個。。。。。。。”黎叔有些猶豫。“黎叔,這錢咱們是贏別人的,沽運坊與吳老板的親信並不損失什麼,再說咱倆要去,咱們是生麵孔,所以絕對出不了什麼事。黎叔,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啊”譚星一遍遍攛掇著。
“好,你那還差多少銀元。”黎叔像是一下子下了決心似的。“十五塊,我這有十五塊,所以還差十五塊。”譚星有些焦急的說。
“十五塊,我這倒是能湊齊。”黎叔說著,算是答應了這件事。
翌日,兩個人相約來到了沽運坊天字號甲房,那個主盤手果然配合他們作弊,賭了幾次,把另一個客人贏得血本無歸,這一次賭完竟然贏了一百多塊大洋,兩個人一人一半。
黎叔與譚星從沽運坊出來,“你小子,認識你這麼多年,你終於做了件好事啊。不錯,不錯,這次把棺材本都賺回來了。”黎叔得意的忘乎所以,來回掂著手裏的銀元。
“黎叔,這才哪到哪,吳老板可透露給我了,明天這個天字號甲房有一位大客人,每次賭都是五百塊銀元,少於五百塊人家根本不下注。”譚星故作神秘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