閬仙苑恢複了寧靜溫馨,晏莞又過起抱貓吃喝的安逸日子。
六月初,赤狄的迎親隊伍離京;初十狩獵,太孫殿下圍場遇刺,寶慶帝龍顏大怒,下令徹查,然並無結果,最後隻處置了負責守衛的當值侍衛。
傅家是十一那日登的門,許氏領著長子傅明軒與女兒傅明珠來拜會老太太與大太太。
晏家闔府驚詫,自打晏蕙過世,這是他們初次過府。
傅明珠進府後就往閬仙苑鑽,晏莞正抱著被剪了毛的鳳梨側躺著研究琴譜,手邊擺了碟葡萄,顆顆飽滿豐潤,時不時捏上兩粒。
瞧見她,喜上眉梢的坐起身,丟開琴譜讓她坐。
來人瞥了眼旁邊果皮,嗔道:“阿莞你倒是愜意,還說會去府裏找我呢。”
晏莞將懷裏滑不溜秋的貓推開,鳳梨自打身上沒了毛,就老頂著毛茸茸的腦袋湊在她手邊,討好似的****。
傅明珠見狀驚訝,“你好好的貓兒,怎麼成了這模樣?”
“它調皮打翻了糖漿,洗不幹淨,我想著天又熱,就讓下人給剪了,瞧現在多幹淨,清理起來都不費事兒。”
她說著還有些心煩,若不是貓首處的毛不好剪,也不至於這麼怪異。
傅明珠不太認同的望了眼那慘不忍睹的貓兒,特別同情的說道:“太醜了。”
“誰讓天熱呢,我是為它好。”
晏莞實則也覺著醜,但自己養的貓,再醜也不能拋棄,隻能認下,“其實看習慣了就好。”然後掰著鳳梨的臉湊過去,“你看,它臉還可以的。”
聞者不置可否,吃了幾顆葡萄後嘖聲問道:“你最近都在家裏,怎麼不出門?”
晏莞憋了憋,低聲道:“怕闖禍。”望了眼對方又道:“你不知道,上回我爹娘為我的事吵了好大的架,我覺得還是不出門比較好。”
“為什麼吵架啊?”
晏莞沒有瞞她,如實道:“就沈家老夫人過壽那日,我被趙靜之欺負了,後來就鬧得不太愉快。”
“沈家壽宴?”
傅明珠一副共鳴的語氣,“說來奇怪,那****三哥從沈家回去後人就變了,最近****都去教武場,得空就跟著爹爹,每日沉默寡言的話都不多說。”
“他怎麼了?”晏莞不解。
傅明珠搖頭,然後從袖中取出一物,是隻玉雕的喜鵲,食指長短,擺在手心裏正好。
“喏,他自己不肯來你家,讓我給你捎來的。”
傅明珠遞給對方,語氣有些吃味:“我都不曉得他從哪裏尋來的,可是稀罕,纏了他好久都不肯給我,我三哥真是越來越偏心。”
玉喜鵲雕得活靈活現特別生動,很別致。
晏莞接了就笑,放在眼前端詳,“是好特別,瞧上麵的羽翼都很清晰,明珺哥哥真有心。”
交代近侍好生收著,便改問起對方來意。
傅明珠一知半解,搖頭答道:“昨日大哥很晚才從東宮回來,我正好在母親那,走的時候聽到幾句,大哥和娘提起了蓉姐姐,說什麼多虧了她。”
“多虧了我二姐?”
晏莞皺眉尋思,複追問:“我二姐幫你們什麼了?”
“我不知道,大哥和娘說話的時候神神秘秘的,我當時都要離開了,沒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