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莞見不得比自己還小的堂妹來說教她,推脫道:“我爹說酒不是好物事,少用為妙。”然後盯著眼前人,不解的反問:“你特地來和我說這些?”
晏蓁如今不常來這閬仙苑,難得過來趟自然不好轟,所以也很把握機會,忙搖頭改言:“我是奇怪,最近二伯父夜晚怎麼都沒有回內院,可是與二伯母吵架了?”
“我爹娘才沒有吵架。”晏莞尖銳道:“你到底來做什麼,想看笑話嗎?”
“怎麼會,姐姐總待我成見,我哪有你想的那樣壞?”
晏蓁委屈著聲音,細細柔柔的繼續:“我是關心伯父伯母,隻是剛剛用詞不恰惹你誤會,都是自家人哪有看笑話這說法?
沈老夫人壽宴那日,二伯母特地領你去了安郡王府,回來後二伯父就不怎麼進內院了,我還隻當是我認為的那個意思呢。”
晏莞被吸引了注意,追問:“你認為的哪個意思?”
後者就壓低了聲,小小說道:“自然是認為與安郡王府這兩日的事有關呐。”
晏莞默,擱下牛乳複正色問:“這兩日安郡王府什麼事兒?”
“我就聽說了幾句。”
晏蓁故意吊她,嘖了聲搖頭:“不說也罷,許不是真的。”
晏莞就生氣,板著臉厲色道:“你沒事肯定不會過來。”
瞥了眼其侍婢,見兩手空空,索性坦然又道:“這次不是來送東西的,鐵定就是有話要告訴我,現在何必賣關子讓我求你?還是說,我求了你,你就高興?”
“三姐,你這性子、”晏蓁無語又無奈:“讓我說什麼好?”
“你不就了解喜歡我的脾性嘛,否則能過來和我交好?”
晏莞一副吃透了你的表情,直言道:“你到底還說不說?如果不是誠心想說,我看你還是回自己屋睡個午覺歇息歇息吧,瞧你前兩日奔波各府也挺辛苦。”
“姐姐就是看準了我關心你,舍不得見你鬱悶煩心。”
晏蓁徑自歎了聲,又怕對方不耐趕人,主動說道:“我是聽蔣家姐姐說的,前幾日喻陽縣主寢宮裏鬧鬼,說是夜寐不成昏睡在榻,安郡王妃進宮去,偏偏皇後娘娘還不給見。”
“怎麼會鬧鬼?”晏莞說完又詫異,“咦,這種事你怎麼會知道?”
“不是我知道,是蔣國公府知道,我是湊巧了聽說的。”
晏蓁心道我重生的深宮裏什麼事兒我不知道,忽悠個你還不容易?於是繼續再道:“好似是早些年皇後娘娘在宮裏秘密害了嬪妃,如今回來索命。喻陽縣主常年病弱臥床,陽氣較尋常人更虛些,染上了不幹淨的東西才會這般。皇後娘娘怕事情敗露,當然不準王妃娘娘聽到縣主胡喃的亂語。”
晏莞聽完就盯著眼前人打量,後者被看得心裏發怵,不明白的詢問。
她就不太理解的說道:“這種事既然皇後娘娘連王妃都不肯告訴,怎的能讓你我曉得?還有,你和縣主不是極親近的嗎,剛剛說起來時那樣激動,都不擔心她?”
“我,我自是擔心的。”
晏蓁忙去握對方的手,誰知被避開,隻好無辜了反問:“三姐為何疑心我?我都是聽蔣家人說的,畢竟王妃娘娘也不可能總被攔住,安郡王麵聖請旨,前日已將縣主接回了王府,蔣家去探視過。”
“又回了王府?”
晏莞聞言倒是有了解釋,暗道得去和娘親說,省得她生悶氣。
“是啊,據說王妃抱著縣主說再不去宮裏住了,以後身子再病再不好,也得在王府裏治。”
晏蓁言著湊過去,“三姐,我想去探視下喻陽縣主,你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