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家裏的那些老頑固一樣,永遠那麼自以為是。”
“我要真是和他們一樣,你現在就不會坐在這兒跟我說話了。”顧之淋淡淡的說。顧之佑說的話對他確實是一記暴擊,但不管在什麼樣的情況下都要保持鎮定和自信是談判勝利的必要前提。
但即使你保持了鎮定和自信也不一定會贏。顧之淋就輸的特別慘。
人家這一對兒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他突然去摻和一腳不是找打的嗎。
我一直以為隻有我那個前女友是大學生中的辣雞,誰知道在那個年紀的辣雞還不少。顧之淋心想。
顧之佑“哐”的一聲把碗砸桌子上,凶神惡煞的看著顧之淋。
顧之淋抱著碗猛喝一口粥,含糊不清的說:“我懂,我刷碗。”其實,這才是他來找顧之佑的真實目的。早上沒吃飯就跑過來就是為了來蹭飯啊。
要知道顧之佑也算是和顧之遙師出同門,廚藝自然是要比手殘的顧之淋高出幾個段位的。和顧之遙那個懶家夥不一樣的是顧之佑要求隻要給他刷鍋碗瓢盆,飯隨意蹭。當不自己做飯又不想花錢去外麵買飯的時候,來找顧之佑是最劃算的。雖然沒能勸顧之佑和林景分手,但也算是了解情況了。看這個決定,多棒。
顧之淋的小算盤打得劈啪作響,顧之佑氣的牙根癢癢。
作為和顧之淋走的最近的顧家人——顧之遙,她可一點都不理解她哥的小算盤,反而認為她這個哥腦子又進水了。
顧之淋跟楚文瓊說他要出差一星期,實際上顧之淋跟自家妹妹說的可是去別人家住一星期。好歹一塊兒生活了那麼多年,顧之遙在看到楚文瓊的那一刻就明白自家哥哥腦子裏想的是什麼,所以才認為顧之淋腦子進水了。
嗯,腦殘的可能還不止他一個。
前天晚上汪九祥給她發了一條信息,就是這條信息的提示音吵醒了顧之淋,害的她被顧之淋以八爪魚一般的姿勢纏著睡了一晚上,直到第二天早上才想起來看那條短信。
我已經找到辦法擺脫玲玲的父母了。你的傷我很抱歉,我給你請了半個月的假,帶薪的,這半個月你就在家好好養傷吧,等事情結束我會去看你。汪九祥這樣寫道。
顧之遙看到“帶薪”這兩個字,果斷扔下正在穿的鞋,一邊脫衣服一邊回信息。
“又不是你開車撞的我,你有什麼可抱歉的。”
換回睡衣躺在床上的顧之遙想,不管怎麼樣汪九祥也是人家女婿啊,現在還不知道用什麼法子去對付自家嶽父嶽母呢。“擺脫”這倆字都用上了,看來是把他煩的不輕。
現在,送完楚文瓊之後,顧之遙打算去吧昨天沒看完的文件看了,然後繼續去床上鹹魚。
汪九祥所謂的“帶薪休假”就是讓她在家裏處理公務,隻是工作量大幅減少。顧之遙在痛罵這個家夥之後也隻能老老實實的繼續工作。
灰子見主人回來了,連忙拖著肥胖的身軀撲到主人懷裏撒嬌。
昨天一個人把一隻不認識的貓放到它的籠子裏,到今天還沒拿走。它現在算是無家可歸,隻能來主人這兒尋求安慰。
顧之遙摸著灰子的毛和毛下的肥肉,突然想到她家小寶貝該去體檢了,順帶把楚文瓊帶了那隻也帶去醫院檢查一下。
向來雷厲風行的顧之遙抱著灰子去找個籠子把它放進去,然後去把關著三花的籠子從灰子的“家”裏麵拿出來。帶上錢包,再檢查一遍有沒有什麼忘帶的,就能出門了。
收拾妥當的顧之遙一手一個籠子,打算走。這時,門鈴響了。
這是誰啊,這個時候來。顧之遙心想。她放下手裏的籠子去開門。
從門洞裏看到一個穿著一身工作服,看起來像是修理工的陌生男人提著一個工具箱站在門外。
顧之遙打開對講:“請問你來有什麼事情嗎?”
“那個,我是小區的物業,來修電線的。”那人說。
“我兩天前報的,你們今天才來?”
“不好意思,最近小區要改電路,我們人不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