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正好有些空閑,當下點了點頭,玄貞子走到外麵,把那倒黴的薑老頭帶了進來,兩人相見都不由得一愣,那薑老頭吃驚的是,這臭道士把自己抓來卻部文化,隻是說要自己去見一個人,他還以為是見這道士的師父,正在想怎麼攀上關係,好借此脫身呢。畢竟賭博騙錢雖然是下九流,卻也和道門有些淵源,他也就沒怎麼驚慌。
不成想,等了半晌卻不是去見道士的師父,反而來見師弟,他正仰頭坐孤傲狀,卻正對上了司徒青雲地眼神,這一下子,可是大吃一驚。
當日他行法的時候,被司徒青雲當頭一刀砍過去,當時的情景曆曆在目,尤其是這雙讓人膽戰心驚殺氣四射的眼睛,如今卻是在意次對上,你如何教他不吃驚?
司徒青雲之所以發楞,卻是又見到了故人,這薑老頭卻非是別人,正是在當陽縣自己身為屠戶的時候,經常招待燉豬頭給自己吃的豬頭和尚!
這一刹那,司徒青雲幾乎以為自己認錯了,他忍不住擦了擦眼睛,不錯,雖然頭發長了,又挽了發髻,可麵孔就是那豬頭和尚無疑。
這一刻,他的心思千折百回上,此人應該是不認得自己這副麵孔的,可他為何這副吃驚的模樣?當日自己吃了他的藥丸之後,才發生了那番變故,難道自己的一番機遇卻是他安排的?
兩人四目相望,一時間屋子中鴉雀無聲,玄貞子卻是奇怪,這兩人都是這副神色,難道是之前都見過,小公爺真是交遊廣闊啊,果然是三教九流無一不包。
又靜了片刻,司徒青雲這才冷靜了下來,微微一笑,“師兄,卻還沒有給我介紹這一位是誰呢?”他打定了主意要慢慢行事,卻是要搞清楚此人一會兒是僧,一會兒是俗,究竟賣的甚麼名堂。
玄貞子卻是一窒,心說,你們兩個都一幅見鬼的表情,怎麼到了這回卻說不認識了,這是何道理?
不過司徒青雲的話他可不敢不聽,當下嘿嘿一笑:“倒是叫師弟看笑話了,自從抓到這廝,還未曾問及姓名,不過我想這一位定然會告訴我的。”
玄貞子還真沒說謊,掄起門派勢力來,或許還有來有往,可眼前這位刀法低微,擺明了是位低級的弟子,如果搞點刑訊逼供,事後再殺人滅口,也未嚐不可。
這卻不能怪他心狠手辣,在門派鬥爭中,高層固然要維持體麵,可是手下的人搞點小動作,卻能體現出對師門的忠貞,否則你對敵人心慈麵軟,是打算改換門庭不成?
所以,不要說妙境真人不在,就是在對此舉動也不會說什麼,最多了是裝傻,一問三不知。
這薑老頭確實知道這些的,本以為會見到這老道的師父,到時候扯大旗作虎皮,倒是可以說說大話,可麵前這位身上穿的可是甲胄,昨夜更是揮刀差點砍死自己,無論如何他都不敢信口雌黃。
當然,他並不知道,借著那陣法的掩護,司徒青雲並沒有看清楚他的麵孔,更不知道他麵前的這人還曾經見過他的另外一個身份。
沉吟了半晌,薑老頭豬頭和尚,故作沉吟,而後歎了口氣,“哎,蒼天可證,我不過是騙兩個小錢花花,卻不料,哎,如今我無話可說,隻求饒我性命。”
他這話之所以不盡不實,卻有著另外的打算,比如,對方對自己的所謂到底知道多少,如果都不清楚的話自己一古腦全部說出來,那可太蠢了點,所以他想看看對方先問什麼再說也不遲,這就是少說少錯。多說多錯的緣故,隻有傻瓜才相信坦白從寬呢。
司徒青雲一笑,卻換了話題,“師兄可曾給他洗身?”玄貞子老臉一紅,搖了搖頭,這可不是問是不是給他洗澡了,而是抓住了對手,尤其是這種精通法術的對手,為以對方身上還有機關,或者法寶。
到時候反戈一擊,那可是有性命之憂的。玄貞子身為香火道人,如何會不懂這個,隻不過這次因為抓到這薑老頭,很是輕易的緣故。
所以他忘記了這一道手續,見到司徒青雲提起,卻是想起了自己初次相見那一幕,想到這事情,他愈發的承認麵前的這位鎮國公的公子,自己的小師弟不簡單了。
他做的事情,竟然沒有任何疏漏,這點小事卻也沒有忘記問。
明白了自己的疏忽,玄貞子自然不能大模大樣地在當作沒聽到,更不會把這差事委托給別人。給這種玄門中人洗身,卻不同於平常。
這種人的身上往往有著複雜的機關,稍有不慎就會著了道。
故此,玄貞子上前一步,一掌拍在薑老頭的脖頸上,卻是用玄功封閉了他的大椎穴,頓時薑老頭的神情呆滯了起來,。
司徒青雲微微點頭,道門果然靈又巧妙,自己的手下抓人大多要把敵人打個半死,比之人家可是差遠了。砍來日後少不得要向這位師兄請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