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暗自記算了一下,除了這個袋子中的,他放在家裏的兩個袋子中還有不少,那條鐵線蟒的肉大半都被他取了,倒是不必擔心不夠吃。
不過這位這麼開心,卻是何緣故?
就見吳曉豔站了起來,“那多謝司徒兄了,風雲師兄前些日子受了傷,傷情一直有反複,正需要一味五百年以上的靈獸做藥引,有了這鐵線蟒肉,他的傷勢怕會大好了。”
司徒青雲這才知道李素雲剛才眨眼睛是何緣故,他可沒想到這東西竟然還可以和藥,既然東西拿出來了,那麼幫人自然也就順理成章地,多一個朋友總是好的。
不過想到這裏,他卻不由得想起了另外一件事,“對了,剛才你們怎麼這是鐵線蟒的肉?”
李素雲看可看吳曉豔,見她魂不守舍,隻好自己解釋:“我們師父前些日子出席了一次歡迎貴賓的宴會,席上就有這東西,後來他回來就說起過,還說如果能弄到一點就好了,可以為風雲師兄治病。後來我們心裏惦記著,就仔細問了一下。師父還說,一條成了氣候的鐵線蟒,至少幾十丈,又怎麼會隻有十幾斤肉呢,當時師傅還很生氣。。。。。。”
說到這裏李素雲忍不住問道:“司徒大哥,你自己殺了這條大蟒蛇嗎?我看這裏的肉怕也有幾十斤,比,比她們那到的還多些呢。”
司徒青雲聞言心中就是一痛,這些日子以來,他忙於修煉,自以為已經忘記了這些事情,最起碼是藏在心地等待著慢慢忘記,可如今聽人問起,心中頓時掀起大浪。
他忍著悲痛苦笑了一下,“我功力不濟,怕是連你們都不如,又如何殺這大蟒蛇,還不是靠兄弟幫忙,才能分到一點。可惜後來遇到強盜,殺了我的弟兄們,而我,而我卻連凶手是誰都不知道!”
說著這裏,他悲不可抑,放聲痛哭起來。
兩個女子麵麵相覷,誰也沒想到這剛才還談笑風生的青年此刻竟哭的這麼傷心。
李素雲被這悲傷感染,忍不住抽泣起來,就連吳曉豔一時也想到風雲師兄的傷勢不斷反複,也是大放悲聲。
一時間,屋子中淒風苦雨,悲聲大作,直到過了半晌,司徒青雲才擦了擦眼淚,看著這兩位哭得梨花帶雨的女子問道:“我是傷心痛失兄弟,你們又為何哭?”
李素雲臉上一紅,轉過頭去,“我也不知道。。。。。。”
吳曉豔破涕為笑,狠狠的捶了她一下,“臭丫頭,居然害我也哭了。”
發泄了一番之後,幾人都覺得親近了不少,李素雲忍不住擺弄著桌上的東西,忽然發現,雪白的忙肉下麵赫然是幾張皮質的東西,忍不住扯了過來,“司徒大哥,這就是蟒皮嗎?”
“是啊,這東西我也不知道怎麼用,就一直放在包裏,打算以後看看是不是有機會用上。”他這道不算矯情,自從弄到這些之後,他的確是沒有煉製單獨的法器,一來擔心自己煉器之術不精,平白無故的糟蹋了好東西。
二來,他自己悄悄在道袍的裏麵,用膠粘上了一層,也算聊勝於無。
當然了,這種粘上的蟒皮最多擋擋刀劍,對於法術的防禦力其實很小,這從他拚命躲閃李素雲的火球就可以看得出來,要知道鐵線蟒可是水火不侵的,真要煉製出來,他又何至於如此狼狽。
李素雲偷眼看了看吳曉豔,忍不住說道:“這蟒肉我就不要了,不知道司徒大哥能不能送我塊蟒皮?”
“咦?你上次不是說,要是能吃到這東西,就算一年不穿新衣服也可以的嗎,怎麼。。。。”剛說到這裏,李素雲忍不住撲了上去,打鬧起來。
司徒青雲哈哈一笑,心說這小丫頭還真有心計,知道這蟒肉吃過一次就沒有了,這蟒皮可是能做成好寶貝用一輩子的,既然拿出來了,他也隻好答應。
不過這小丫頭良心真好,居然肯舍了蟒肉,隻要蟒皮,想到這裏,他忍不住笑道:“蟒皮送你沒關係,不過蟒肉不吃就可惜了,這樣好了,不如我們現在就把它弄熟,大家都常常如何?”
兩女眼睛一亮,這麼寶貝的東西還真的是隻聽說過呢,既然能吃到那還有甚麼不樂意的,當下各自跑去準備東西。
好在火雷門下女孩子很少,她們師解住的地方備有自己的炊具,到時不會打擾別人。
片刻之後,各種杯盞碗碟都已齊備,調料也準備了一些,司徒青雲更是從袋中摸出了一小罐園中試種的五彩櫻桃椒,幾人坐定,司徒青雲拿起廚刀,閉著眼感受了一下,說來,這還是他不作屠夫之後,第一次摸起廚刀,不過那手中的感覺卻立刻回來了。
李素雲心中有了感應,忍不住說道:“司徒大哥,你一握上刀,似乎就變成了大將軍,我都感覺到殺氣了。”
這話一說,司徒青雲剛剛凝聚起的氣勢頓然崩解,不過手中的刀卻沒聽,兩女隻覺得眼前白光一閃,大塊的蟒肉就飛了起來,等到光芒消失之後,薄如蟬翼蟒肉,已經化作了桃花瓣的形狀,紛紛灑灑地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