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也知道,現在可不是推托的時候,當下上前兩步,貼著迅雷艇的邊站在了最後麵。
很快,在他的指點下,眾人來到了出事的地方,迅雷艇停在上方,秦冰仔細地打量著下麵,就見亂石從中不少龜裂的痕跡,石質的地麵上更是有不少大坑,被分割開來的鐵線蟒隻剩下了一點骨架,其他部分,也不知道是被野獸叼走了,還是背起他路過的修真者取走,可僅憑借殘留下來的,就可以想見當日戰況的激烈。
巫冥神功乃是鬼溟門鎮派功法,如果這個人說的是真話,那麼來的這兩人恐怕是鬼溟門的長老才對,不過因為這個門派一向詭秘,具體名號叫什麼,就不清楚了。
而且這鬼冥神功,隻要及身,那就會沾染在修真者的魂魄上燃燒,不死不休,此刻從現場來,果然沒有甚麼痕跡。
看罷多時,秦冰歎了口氣,淡淡的說道:“走吧,我們回去。”她已經打定注意把此事上報師門,敢在五雷宗附近公然殺害五雷宗弟子的,決不是易與之輩。
看來有必要提醒一下門派小心防範才對,如果真像此人所說不費吹灰之力,就泯滅了幾位煉氣期的弟子,那麼出了內堂高階以上的弟子之外,一旦相對,怕是連還手之力都沒有。倒是眼前這個司徒青雲有些門道,卻不知道他是怎麼躲過巫冥神功的。
不錯,她倒是沒有懷疑司徒青雲下的手,這倒不是因為盲目的信任,而是五雷宗中一項獨特的法門。
說起來,她這次出來直奔此地,並非是巧合路過,乃是專門為此事而來。
原來,五雷宗這種大派,有一個單獨的堂口負責保存宗內弟子的魂魄,當然,這保存的魂魄並非三魂七魄中的,乃是一縷神識,這縷神識保存在獨特的法器扣魂盅裏麵,原本是預備著萬一弟子的肉身隕落,能夠更好的指引輪回。
不過這種保存神識用的扣魂盅,價值不菲,也並非人人都用得起。偏巧錢蒙和李岩都用上了。他們兩個可以算幾人中,身價比較豐厚的,李岩更是有個身在內堂的親哥哥。
故此這兩人早早的就分出一縷神識儲備起來,預備萬一遭到不測可以最快地作出反應。
偏巧,這次兩人遭了毒手,當值的弟子聽到聽到扣魂盅的警報,卻發現扣魂盅暴起一道綠茫,而且兩個都是如此,這可是前所未有的大事。
當值的弟子,不敢怠慢,趕緊報告了主事的人,層層通報下來,才有了秦冰帶著兩個人過來查探。
話分兩頭,秦冰吩咐了一聲讓三人先回去,她自己卻躍出了迅雷艇,架起一道遁光朝著遠處射去,匆忙中司徒青雲隻恍惚地看到似乎是柄玉如意。
雖然人家獨自去了,對他一話也沒有,可他卻知道,秦冰之所以單獨去,還是擔心他的緣故。畢竟以他的修為來說,實在是淺薄,如果真的再次碰到那兩個家夥,他不要說幫忙,恐怕逃走都是拖累。
當然,廣義點來說,麵前的這兩個人,似乎比他強的有限。
可話卻不能這樣說,想到這裏,司徒青雲恭敬的一抱拳,“還不知道二位,二位仙父怎麼稱呼?”
他猶豫了半天,師兄這兩個字終於沒有說出口,在這神仙的世界裏,功力等級的差異,比人間還要巨大,萬一自己為了一時口快,惹下一個大對頭,那可是蠢人做的事情。
更主要的,他現在連外門弟子都不是,真真正正不過是大廚房的一名雜役,今天能和這二位內堂的高階弟子同坐一條迅雷艇,說出去已經是難得的機遇了。
仙師這個稱呼用在這裏,果然好使,剛才因為秦冰獨自裏去,而一臉悻悻的白麵師兄矜持的點了點頭,“說來你的運氣不錯,能逃過這次大劫,更難的秦仙子會親自出手替你複仇,咱們兄弟乃是水雷堂的顧秋柏,這位是鬱正榮鬱師弟。你總算也是我們五雷宗的,仙師就不必稱呼了,稱呼一聲師兄也是可以的。”
司徒青雲卻沒料到此人如此好說話,不但通報了姓名,語氣上也並非太過盛氣淩人,當然了,傲氣還是有一點的,作為內堂二階弟子和一個雜役說話,適當點的保持點高傲也算理所應當。
一旁的鬱正榮聽到說到自己,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也不知道是此人性格如此,還是在高了一階的師兄麵前不方便說話,從見麵之金,他還沒有說過一個字。
既然人家報了字號,司徒青雲自然不能傻愣著,當下恭恭敬敬地稱呼了一聲,“顧師兄,鬱師兄。”
顧秋柏又閑聊了幾句,主要是他問,司徒青雲回答,題目集中在司徒青雲如何加入的五雷宗上,當然,這裏麵涉及到很多隱秘,比如風靈兒的引薦,他就住口沒提,隻是說自己機緣巧合之下入了門派,被派在大廚房行走。
聊了片刻,顧秋柏忽然問道:“你可曾得受前輩高人的護身法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