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可能對方是看出眾人的衣服樣式不一,知道是五雷宗未入門的外堂弟子,故意裝糊塗來個黑吃黑也說不定。
所以錢蒙心知肚明,一上來就把字號報了出來。
怎麼,你們五雷宗也把這裏占了?”那個瘦子三角眼一翻,出言打斷了錢蒙的話,言語中頗有些對五雷宗不以為然的樣子。
司徒青雲心中一翻,難道這裏已經超出了五雷宗的疆界?
錢蒙卻毫不示弱,麵色一變,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了,“笑話,照你這樣說來,我們五雷宗弟子隻能呆在幾座大殿中了,既然不把我們五雷宗放在眼中,也請前輩報個字號,也好讓我等知難而退。”
說著,恭恭敬敬地把腰一彎做聆聽狀,哪知道對方隻是哼了一聲。
司徒青雲隻覺得周身一緊,仿佛有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地攥住了自己,竟連一個指頭都動不了,他忍不住大吃了一驚,視線所及之內,錢蒙卻依舊保持著彎腰聆聽的姿態,一動不動,顯然也著了道。
沒想到對方的功法如此神妙,自己百般注意,提高了戒備,竟然還是沒有辦法防備。
就聽前麵的那個瘦子哼哼冷笑了兩聲,“一群烏合之眾,竟然敢班門弄斧,哼哼。”
那胖子卻依舊笑嗬嗬地說道:“師弟的巫冥神功愈發的精湛,這裏麵的兩個人家夥修為也不算低了,竟然也是毫無反應就著了你的道。”
“還不是師兄教得好,這幾個家夥運氣不錯,竟然能輕輕鬆鬆地抓到鐵線蟒,這條鐵線蟒竟然能引發天劫,想來咱們的小補天丹增加了這味藥,定然是效力大增。更難得的是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得漁翁之利。”瘦子一邊說著,一邊從眾人身上摸出一個個吞天袋。
司徒青雲此刻連眼球都動不了,隻好眼睜睜地看著對方為所欲為,心中的怒火無以複加,卻偏偏無可奈何,這還是他自從轉身一來的第一次。
以往這種時刻,或者憑借著運氣,或者憑借著機智,總有法子應對,哪怕能開口說話,也好有些計較。卻不想現在毫無還手之力。
這也讓他認識到,在絕對的力量麵前,再多的計謀都是毫無用處。就像現在,人家大模大樣地從他們身上拿走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弄到的寶貝,他們卻隻能聽之任之一樣。
卻見那瘦子,片刻之間就把眾人洗了個一幹二淨,也不見他施展什麼神通,隻是拿著大堆的袋子一抖,頃刻之間一大堆的東西就已經從天而降。
竟是把所有的袋子都倒了出來,從小粒的丹藥,到大塊的蟒肉,無所不有,更夾雜著一些法器雜七雜八的也有一大堆。
卻不想,瘦子翻了半天,臉色竟然陰沉了下來,“奇怪,這鐵線蟒的內丹哪裏去了?”說著抬頭掃視了眾人一眼,目光落在麵前的錢蒙臉上。
那胖子歎了口氣,錢蒙隻覺得周身一鬆,凝滯的身形立刻放鬆了下來,瘦子心中卻是一緊,剛才他這般舉重若輕的同時製住了眾人,出了賣弄的意味之外,還有些隱隱的得意。
卻不想師兄連法訣都沒掐,就已經解開了。頓時讓他吃了驚,剛剛翹起的尾巴立刻收了回去,就連笑容也多了三分。
錢蒙獲了自由卻不敢亂動,擦了擦額上流下的冷汗,畢恭畢敬地問道:“不知弟子們能幫上二位仙長的什麼忙?”
對方一伸手,他就知道,不是一個層次,這種實力差距,不要說動手,就連反抗都有些奢侈,為今之計還是想辦法脫身才對,故此剛才的態度也收了起來,變的恭恭敬敬。
那瘦子哼了一聲:“這條鐵線蟒的內丹哪裏去了?”竟是開口直接討要。
錢蒙暗中一呲牙,這別的東西也就罷了,這鐵線蟒的內丹自己也沒找到,可直接說,怕是對方也不會相信,這可如何是好,瞧了瞧對方的臉色,一咬牙開口說道:“好叫仙長得知,我等幾人也未曾見到這內丹,隻拿了些蟒肉,蟒皮。”
瘦子麵色一冷,以他的修為自然知道此人說的是真話,可如果他們也沒拿到,那這條引來天劫的妖物卻是怎麼會事呢?
那胖子看了看天際,搖了搖頭,“既然沒有,多留無益,我們還是離開吧。”說著掃了眾人一眼。
瘦子點了點頭,一抖袍袖,一道綠光從地而起,緩緩的裹住了眾人,司徒青雲還沒覺得有何不妥,獲得了自由的錢蒙卻慘叫了起來,就見那綠色的光芒由外而內一閃就不見了。
可隨即又從皮膚中滲透了出來,竟然是從內向外麵燒了出來,與此同時,那兩人腳下遁光一閃,已然消失在了天際。
司徒青雲隻覺得周身綠光瑩瑩,卻沒覺得有何痛苦,正奇怪的時候,丹田之內忽然一熱,隨即一股劇痛傳來,京師痛不可當,與此同時耳邊一聲暴響,他不由自主地騰空而起,重重的摔在了幾十丈以外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