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鶴三步並作兩步,朝著內宅走去,從眼前的這座縣衙後院裝飾的美輪美奐上,就知道這個縣令一定沒少撈到好處,擺明了是個貪官,可你貪汙也就算了,竟然敢傷害我的孩兒,哼哼,瞧我怎麼把你千刀萬剮!
他鎮國公可不是公私分明的人,誰敢傷害他的兒子,那就是死對頭,心底下,他已經把身後那個縣令掛上了死人牌子,憑借他的權勢,處死個小小的縣令,甚至不需要奏請皇上。
國公府裏的醫生正坐在床邊皺著眉頭,這老頭是他花了很大心思才弄到的太醫,據說可以肉白骨,平時就沒有他治不了的病,怎麼會皺著眉頭?
司徒鶴本能的感到不妙,跨步上前一把手就揪住了醫生的脖領子,“快說,快說,我兒傷在哪裏?為何還不用藥?”
文太醫皺著眉頭,絲毫不在意他的無理,隻是喃喃地嘟囔著,“這是怎麼回事呢?不可能啊,不可能啊,奇之怪哉。。。。。。”
司徒鶴狠狠瞪了文太醫一眼,知道這老頭發起醫癡來是不管不顧,此刻就是拿刀宰了他都無濟於事。當下奔到床前仔細看去,“兒啊,兒啊,你這是怎麼了,你可不要嚇爹爹,快,張開眼睛瞧瞧。”
司徒青雲緊閉雙目一動不動躺在那裏,如果不是若有若無的呼吸,就和死了一般。
司徒鶴原本以為自己的兒子,就算受了傷,也不過是皮肉之傷,哪裏想到竟然已經這樣子了,當下怒從心頭起,“跟著你們少爺的那個侍衛呢,傳來見我!是誰把青雲我兒傷成這樣的!他這個侍衛是怎麼當的?”
“公爺,蔡桐在旁邊的房中,已經死去多時了。”貼身侍衛司徒紅低聲稟報道。
“什麼?你再說一遍?”司徒鶴禁不住瞪起了眼睛,也不怪他如此吃驚,這蔡桐的武功在他國公府裏可是數一數二的,最是和司徒青雲投緣,手裏還有些小手段,能為主子的床上助興。是以司徒青雲走到哪裏都把他帶在身邊,沒想到今天竟然死在這裏,而自己的兒子卻昏迷不醒,這讓他如何不吃驚。
“蔡桐護衛被一刀致命,還請公爺驗看。”司徒紅指了指旁邊的房間。
司徒鶴冷靜下來,點了點頭,“前麵帶路,把那個縣令也找來。”蔡桐死了,居然被一刀致命,而自己的兒子卻隻傷不死,有些蹊蹺,搞不好是對頭在示威,為今之計,還是先弄清楚是誰殺了蔡桐。
廂房中,床板上,揭開白布,蔡桐赤身**地躺在上麵,一動不動,腦袋上被秦榮毆打出來的淤血曆曆在目,倒真的仿佛豬頭一般。
“貴縣,你可查到凶手?”司徒鶴陰沉著臉檢查完傷口說道,蔡桐竟然被人一刀割斷脖頸而死,而屍體上除了麵孔上的這些傷痕之外,再無傷口,實在有些蹊蹺,難道凶手的武功高強至此?
洪文通從進了屋子以後就知道不好,他也算人精,一眼就看出這位欽差大人在壓抑著怒火,如果是高聲叫罵的話,或許還有一線生機,現在這般平靜地問話,後果堪慮,當下一咬牙沉聲說道:“啟稟欽差大人,據張府的人回報,殺傷貴屬下的是一個屠夫,現在此人已被我軟禁在此,如果大人要問話,我可以馬上提來。”
可憐秦榮此刻還在開懷暢飲,等待著領取賞金,渾不知道已經被人賣了。
司徒鶴此時正俯下身子仔細地看著床板上的屍體,他能做到從一品高位可不是因人成事,完全是自己多年經營的結果,此時他從屍體上絲絲散發的寒氣上感到了不同,“屠夫所為?哼哼,貴縣可是欺我無知人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