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文通立刻來了精神,如果知道了那人身份倒也不錯,或許能推斷出些根由。畢竟這張府是受害人,不好問得太緊。
錢夫子看看左右,洪文通立刻知機的把周圍人都潛走,屋中隻剩下錢五陪在一旁,錢師爺這才說道:“聽了張家小姐的說的案情,在對照現場所留的物證,這個人十有**是本縣的。而且大人說不定還見過。”
洪文通立刻來了精神,“如此俠士竟然是本縣所轄,快快說來,待本縣查明真相重重褒獎於他。”
錢夫子看了看錢五,後者立刻知道這是要把這件功勞給他,當下立刻接道:“是這樣,張小姐說是一壯漢救了她,而且用了一把尖刀。加上仵作驗屍傷口上的傷也算吻合,所以屬下懷疑應是本縣的屠戶秦榮所為,這另一個原因嗎,便是因為在現場發現了一個劈成兩半的豬頭!”
“哦,這卻為何?”洪文通來了興趣,那個豬頭他也看了,一分為二幹淨利落,當時還百思不得其解,為何廚房裏的豬頭會跑到院子來,沒想到這裏麵竟然有故事。
“大人請看。”錢五說著從一旁拿過證物,“這豬頭中間得刀口幹淨利落,可入口光滑利落,正是軍中大劍辟出來的,隻因這軍中所用之劍和江湖人所有的快劍不同,又寬又厚,所以必須力大之人才可使用。而這把劍正和這帶著禦林軍腰牌的人所配的劍鞘相合,此人自然不會無緣無故的砍劈豬頭,所以應該是倉促遇到襲擊時候的本能反應才對。”
“大人再看,這人的臉上有淤傷,鼻骨都打斷了,雙目更是紅腫不堪,除了咽喉處的這個致命刀傷之外,其他地方沒有致命傷害。他如果先死於刀傷,自然不會劈出這一劍,更不會臉部紅腫。所以應該是對方拋出了豬頭,他倉促應戰被對方貼近打昏在地,而後才有了這脖頸之傷。”錢五對著屍體指點著說道,直說得洪文通連連點頭。
“錢五啊,沒想到你還是把斷案的好手,快快說下去。那個俠士是誰?”洪文通聽了他這番話仔細對照,倒是合情合理,不免對著平日裏庸庸碌碌的小吏刮目相看。
“是,大人。”錢五感激地看了一旁的錢師爺一眼,要不是這個族叔對自己照顧有加,自己實在是想不到這中間還有這麼多的曲折。“如果是一般人不會隨身帶著豬頭到處走,更何況這刀口是牛耳尖刀所致,加上張家小姐所說的身材高大,這人已經呼之欲出了。是與不是,隻要交給張家小姐辨認就知。”說到這裏錢五打住了沒有再繼續。
果然洪文通一拍書案,“可是那屠夫秦榮所為?”說罷含笑看著錢五。
錢五一挑大指恭敬的稱讚道:“大人英明啊,的確是那秦榮所為。隻要把他提來一問便知。”這如何把功勞留給上官,不至於招惹大人討厭,是門大學問。如果沒有眼色,空自跑斷了腿,也是得不到上官提拔的。此時錢五就做得恰到好處,此言一出,頓時讓洪文通連連點頭,仿佛真是英明無比。
“不,不是提來,是請來,本縣要你把這位壯士請來。”說到這裏洪文通微微一笑,這做官也是講學問的,此案撲朔迷離,歹徒身份還不明,一旦有個差錯,就是大禍。在案情明了之前還是不要得罪人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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