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這個,他不由得罵了一句,“還是弄不過這幫耍筆杆子的,媽辣個巴子的,他動動嘴,咱就要跑斷腿了。”
話音剛落,他不由得笑了起來,怎麼把這個茬忘了,當下掉頭朝著前麵的胡同走去,這條胡同雖小,在本縣卻是個大大有名的去處,這一來嘛,這座條胡同的兩戶人家據說已經詩書傳家幾百年了。甚至當年本縣還沒設縣令的時候,這兩座宅子就已經立在這裏了。
這二嗎,就是這條胡同張家的二少爺前幾天已經進京謀了個差使,前幾天還捎來了口信,就要回家鄉探家。本縣人口不算多,這讀得起書的更少,自然秀才舉人也不多。
能在這僅的有幾棵靈芝草裏,被當今皇上選中,這不是祖墳冒了青煙時什麼?
當然,他拎著肉可不是來拜會張家的,憑他還不夠資格。雖然人人都喊他聲錢頭,可在人家著書香門第卻提不起來,這也是他心中少有的心病之一。為此他還拜會了縣學裏的夫子,好開春能給他自己的寶貝兒子,錢狗兒報上名。
等個十年八年,如果祖宗顯靈,他錢五也不必低人一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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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秦榮,秦大屠夫,可是喜上眉梢,這趟買賣如果真的成了,那可是好大一筆錢財。到時候他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去府城裏,沒人會懷疑他哪裏來的錢財,到時候找個沒人知道根底的地方,買上個丫頭做老婆。
然後再生個兒子,倒也是挺美的呢。
心花怒放處,他小心地插上門,取了油燈來,白天拿回來的那幾樣東西靜靜地躺在桌子上,尤其是那些金子讓他開心,有了這些再加上自己的積蓄,應該能弄到很多豬了,足夠應付這次差事的。
不過他的注意力集中在那柄小刀子上麵,金黃的刀柄沉甸甸的,上麵赫然有七顆星星,這些星星在油燈下爍爍閃光,一看就知道是個好東西。搞不好著一把刀子就能買幾十兩金子。秦榮仔細地合計者,不斷地盤算著得失。
他不是毛頭小子,雖然沒見過大世麵,可也知道懷璧其罪的道理,搞不好中午死的那個小娘皮還有很大的來曆,一旦沾惹上,就是個大麻煩。
她為何跑去偷看張家的丫頭呢?
這些問題他是不會有答案的,所以他的注意力就集中在刀子上麵,輕輕拉開一條縫隙,一道寒芒隨即噴湧出來,“好刀!”他情不自禁的讚了一句。
如果是別的兵器,他或許不知道好壞,可他殺了三十年的豬,刀子是吃飯的家夥,自然見識不凡。這把刀子可絕對不是唬人的公子哥擺弄的玩意,這鋒利的刀鋒甚至讓他不敢用手指頭試。
最讓他吃驚的則是刀身上麵居然還刻著密密麻麻的花紋,倒像是道士抓鬼畫的符一般,短短的一瞬間,屋子裏就變得異常涼爽,仿佛到了冬天一般。
秦榮打了個冷戰,趕緊還刀入鞘。
“寶貝啊,真是好寶貝。”現在他有些後悔了,如果當時不是動了貪心,見到那人之後立刻離開就好了。能夠帶著這樣的好東西到處走的,身後一定有著巨大的勢力,如果說剛看了刀鞘能賣幾十貫錢的話,那麼這把刀子恐怕幾千貫都不止。
其實,這是秦榮沒有見識,這把刀子絕不是凡鐵所鑄。不要說幾千貫錢,就是幾萬貫錢都不一定打造的出來。
秦榮惋惜的撫mo著刀鞘,這麼好的刀子,恐怕是不能賣了,如果一旦走漏了風聲搞不好是殺身大禍。他做了這麼多年的買賣,這點事情還是知道的。
放下了刀子,秦榮順手拿起那本薄薄的小冊子,入手滑膩,竟然是上好的絲帛所製,可是卻有輕薄若紙,就算他這不識貨的,也知道此物的不凡。不由的對裏麵的內容有些好奇,甚麼人還舍得用這物件寫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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