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沒有想過,其實命運並不是無形的,反而,他確實存在?
我確實也曾經懷疑過,你說這大千世界芸芸眾生,每一天都在不停的上演著生離死別,而這一切,是不是真的有某個人,或者說某種力量在操縱呢?
都說人生如戲,戲如人生,人的一生就像是一場電影,或者說電影也就是人生的縮寫,那由此可見,既然電影有實現寫好的劇本,人生也應該有,隻不過,我們管這劇本叫做‘命運’,而命運這東西,到底是什麼呢?卻沒人能夠了解。
我本身就是相信命運之人,說白了,我們都隻是一場偌大電影裏的路人甲乙丙丁,但是又各自是主角,隻不過,我們這場戲,也不知道是演給誰看。
可能真的有這麼一個人吧,或者是什麼,卻導演了這一場五弊三缺的悲劇,我不清楚剛才的我到底是不是出現了幻覺,但是多半不是,因為此時我的心中完全沒有平靜了下來。
回家以後,我有時候還是會想起那些稀奇古怪的經曆。
見到了哭泣的奶奶和老爹,安安穩穩的過了個年,日子還是要照常過的不是麼?就好像是春節聯歡晚會一樣,有悲有喜,有歡笑有無聊。
薑昆的相聲我依舊沒笑,老趙的小品又把我笑了個半死。後半夜老七給我打電話拜年,我竟然忘記了這一茬了。老七對我說,這大過年的打個電話都費事,十二點的時候根本打不通,你說這移動是不是真移動了?還有,你咋也不想著給我發個短信呢?
我說我忘了,老七在電話裏笑著對我說,說我就像是當年的三毛,哪吒,金剛葫蘆娃,大人誰能幹出這事兒來。
我笑而不語。
其實我們之間根本就不用整這一套,我們心裏都明白,一世人兩兄弟,是斷不了的,更何況這傻麅子似乎上輩子就認識我了呢?
日子就如同前列腺病人的尿一般,瀝瀝拉拉的,半年又過去了。
夏天的時候,慕容青青給我打了個電話,電話裏也沒說什麼,隻說文叔想看看我,我放下了電話,就去買了張客車票,然後回到了陰陽司。
文叔要不行了。
這件事我早就知道了,早在去年,接文叔出院的時候,我看到那張病例的時候就知道了,要說,我心裏不難過,那是不可能,不過,我沒有表現出來。
因為這神棍一生坦坦蕩蕩,就像是當年的碾子山劉老先生一般,並沒有任何的遺憾,這也是他命缺之人卻活了五十多歲的原因吧。
在陰陽司中,文叔躺在了床上,身穿著黑色的壽衣,我們大家都在他旁邊,我,老七,林叔,袁大叔,文叔淡然一笑,然後對我們說:“人生不過是陰陽走一遭而已,不必傷心。”
文叔說,人都是哭著來的,所以他想笑著走。
而他也真的做到了這一點,帶著笑容離開了人世。
其實,文叔對我真的挺好,男人之間不用過多言語,這老家夥早已把我當成了親生的一般,以至於他死後,把陰陽司留給了我。
他在臨走時對我說,想繼續幹就幹,不想幹就改成小賣店。
說完它就走了,我心裏明白,其實文叔還是希望我能繼承他這個先生的職業的,畢竟這個社會上黑暗的事情太多,如果沒有這些先生們的話,還會有很多的慘劇發生。
於是我便默認了,我沒有失去本心,也沒有把陰陽司改成小賣店。
文叔在死前,曾經打電話給那些他以前坑過的或者幫過的土大款們說,自己要死了,把手藝都傳授給了徒弟,這個徒弟已經學會他全部的東西,完全可以獨擋一麵了,以後有事都找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