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六年了,這些年你又想起我嗎?”

朱雀突然笑了起來,那樣的聲音沒有以往的冷漠,而是帶著一種調皮的意味。站在蓮台邊的淳於卿也沒有說話,隻是看著笑著的朱雀。

“瞧,我問的是什麼問題,我怎麼忘了,你也是無情人。”

原本習慣了嬉笑怒罵的淳於卿看著這樣的笑容,心中經又說不出的滋味。而原本笑著的朱雀也收斂了笑聲。

“無所謂有情或者無情,這六年我們還是走過來了,不是嘛?我們也不是當年的人了。”朱雀慢慢地走到淳於卿的身邊。“這六年,你過的好嗎?”

“好,隻要你還在這片土地,我都覺得自己活得很好。”

“這樣說,我會很感動的。”

淳於卿嗤笑了一聲,雙手搭在了朱雀的肩上,眼中無限柔情。

“既然現在……摘下麵紗吧,我想見見你。”

“不要。”

淳於卿正想用手摘下朱雀臉上的麵紗,可是朱雀一個轉身,阻止了他的動作。

“為什麼,還是……你隻想給他第一個看到。”他失落的低下頭。“沒想到六年了,你還是那麼抗拒我。”

朱雀的眼中仿佛帶著一絲歉意,對於淳於卿,她這輩子隻能說抱歉了。

“對不起……”

“沒關係,反正我也習慣了,不是嘛?習慣了這個名字,這個身份。”

正在這時,朱雀慢慢揭下臉上的麵紗,月光之下,那張傾世的麵容連月光也顯得黯淡。淳於卿幾乎是屏住了呼吸。

“瓏兒……”

淳於卿緊緊的將女子攬入懷中,他就知道自己沒有猜錯,朱雀果然就是瓏兒。即使六年不見,即使改了姓名,遮了麵容,他依舊可以認出。

“淳於卿,你是怎麼認出我的,連寒軒都沒有懷疑過我。”

“那是因為……六年前我將你帶進重華宮的時候,那時的你受了重傷,我就悄悄地在你的體內中了一種蠱……”

“好奸猾啊。怪不得你可以一眼就看得出我的身份。”

六年前,淳於卿悄悄地中了一種“鳶蠱。”在瓏兒的體內,這種股可以讓他知道瓏兒是否會有危險,除非人死了,否則自己身邊的那條蠱母都會一直活著。雖然六年前,聽說了瓏兒離世的消息,可是他怎麼也不相信。直到今天他見到朱雀,那隻蠱母又再次活動了,他才開始懷疑的。

“其實這也是意外不是嘛。要不是那隻可以解百毒的蠱,你還可以好好的站在這裏嗎?”

“你以為,我真的讓自己服了毒,不給自己留後路。”

瓏兒的眼神變得十分凜冽,這一點倒是符合她辦事的規矩。